后脚步没停继续上楼。
姜雅也看到了这一幕,首饰也不看了,而是转身若有所思地看向范文珊,后者心里怒骂谢文意这贱人,可面上也忐忑得很,生怕被姜雅发现她拼命藏着的秘密。
姜雅冷笑:“范文珊,你最好不要隐瞒我什么事,否则如果被我查到,不仅你,就是你们整个范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最后威胁的话语是她压低声音在范文珊耳边说出来的,那一刹那,范文珊的脸色刷白,姜雅见状更相信自己的推测,范文珊认识这谢文意,而且两人似乎还交恶,谢文意似乎不仅仅是江南谢家人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时间范文珊一直神不舍色,就连冯瑗挑好首饰临走时呛了几句,她也没有反应。
楼上贵宾间,谢文意客气地招待姜贤,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姜少爷不用再多说了,谢某只负责仓翠阁的生意,你不会以为谢某手里掌管着玻璃制作吧?不过姜少爷的意思谢某倒可以帮忙转告真正的拥有者。”
姜贤皱眉说:“我知道你们属于仓河帮的,难道你们仓河帮敢跟朝廷作对?这次是朝廷给你们的机会,你们将方子进献给朝廷后,朝廷也会有人出面调解你们仓河帮与青姚帮的矛盾。”
谢文意心里哂笑,一口一个朝廷,这平南伯府后面的人居然以朝廷自居了,就算他们能代表朝廷,对老大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谢文意心细得很,和简乐阳接触这么长时间隐隐能判断得出来,老大对朝廷可没多大的敬畏之心,否则就不会一味地发展海运与那些武器了。
倘若如今是乱世,老大必定是能一争天下的人物。
所以朝廷真算不得什么,出海的船队在海上也发现了好几座小岛,这陆地上待不下去,他们也可以一走了之。
谢文意微笑道:“谢某说了,会将姜少爷的意思通过书信传达给我们老大,至于老大会做什么决定,姜少爷以为这是我们做手下的能左右得了的?就像姜少爷不也是替人跑腿而不是拿主意的那一个。”所以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
姜贤怒,握紧拳头,他看出来了,这个哥儿跟其他哥儿一点不一样,对他非但没有羞涩之意,而且似乎很瞧不上他,他哪来的胆量和底气?凭仓河帮?就青姚帮的程帮主在他面前也得恭敬地称他一声姜少爷。
“好,我希望谢公子尽快将这意思送到乐帮主手里,得误了仓河帮的大事,那就是谢公子的罪过了,到时不知你们帮主会不会将你推出来赔罪,哼。”姜贤说完拂袖离去。
谢文意都没有起身送一送的意思,就这么看着姜贤气走了,另一扇门推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的可不正是仓河帮的乐阳帮主,简乐阳乐呵道:“文意现在的嘴巴可真了不得,几句话就把堂堂南平伯府的大少爷给气走了。”
谢文意没想到老大还有心情调笑他,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这还不是替老大担着的,不过这姜贤气性也真大啊,老大你上回说南平伯府未必是站在昌宁候蒋家和丽妃一边的。”
简乐阳坐下来,自己动手倒了杯喝上,笑道:“丽妃生的那个小皇子才是几岁小儿,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未必,姜家真的愿意孤注一掷将全副身家压在一个小儿身上吗?忠心不忠心的他们有这个东西的话,又哪里会有现在的局面。”
“那他们还押了哪一边?”谢文意听明白了,这姜家很可能暗地里还投靠了另一支力量,不用说肯定是另一个皇子了,这些世家勋贵都想争个从龙之功啊。
简乐阳正要回答,突然耳朵一动,起身就往外走,速度快得一眨眼,人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