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中意的儿子,转身向南平伯府走去,他手里捏着这么大的秘密,他就不信南平伯府的人会不答应他的要求,他的要求并不高,是那些人不给他家老三活路,还有简婉那个死头,居然转身对付起他三哥来,没有他三哥,哪有婉丫头如今的好日子简老三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对付他,迫得他只能如此孤注一掷,成败在此一举,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都会有显形的一日。
一只信鸽落进简乐阳的院子里,简乐阳取出信件展开来,随后勾起冷笑将手里的纸条震成粉末,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没有他的放行,那两人又如何能到达得了京城和南平伯府?当初那一家子离开永安村,简乐阳又怎可能真让他们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这几年他们的情况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想过,他爹的身世曝露出来的最好途径不是那张脸,而是简家那一家子,由他们出来指认是最有力的证据。那些人这几年忘了他爹,那是因为认定了他爹没有出头的机会了,可不久之后的殿试,他想一定会非常有意思,就不知某些人看到他爹时会是何种心情。
其实简老爷子和简老三应该感激他的,这两人要想从南平伯府人手里好好活下来,还得靠他的人来保护,否则平民跟权贵斗?比鸡蛋碰石头好不了多少这两年,简家那一大家子,不管跑哪儿去都跑不出他的手掌心,手里不管有再多钱财,好日子也过不长久,他就是要将简家人逼到绝路上,才会让他们生出前来京城的念头,不得不说,这其中还有简婉一份功劳,简婉性子变化如此之大,也多亏了简家那一家子啊。
殿试前的晚上,简乐阳来到他爹的书房,只要不出大的岔子,以简爹的名次,这殿试就是走个过场。
“爹你做好心理准备了?”简乐阳过来的时候,简爹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显然心情也不是十分平静。
简爹笑了一下:“其实明天那么多人,未必有人注意到爹我。”接着又招手叫简乐阳一同坐下说话,“阳哥儿,我是你爹,哪里能让你来为爹操心,你为爹做的已经够多了,爹我,问心无愧。”
所以不管认没认出来,并不能动摇他的心境,之所以心绪有所波动,只不过是觉得,这刻终于还是来了。其实来了也好,事情终究要有个了结。
简乐阳也笑了:“我相信爹的,就是可惜,我没办法目睹现场了。”
简爹笑着指指简乐阳:“对了,爹在外面听说了顾家的事,阳哥儿你是瞒着爹和你娘,担心会扰了我读书吧,阳哥儿你的情况比爹的难对付得多。”
他参加文会,总能听人提及顾家哥儿与顾家云清大将军的事,顾家哥儿只是生得模样像就招来四皇子与昌宁侯府,等自家阳哥儿曝露出来,面对的形势会更严峻一些,阳哥儿不止模样像,还有天生的神力。
简乐阳耸耸肩:“爹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对付。”
简爹点点头,对阳哥儿的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爹和文远,我们一家人待在这儿,爹才努力去科举挣功名,但科举功名并不是最重要的,我们一家人好好地活着才是。”
简爹这两年也并不是全部力在科举上,他也在关注简乐阳的发展,特别是海上船队那一块,对外面搜集回来的资料也十分有兴趣,逐渐的,他也能明白,那也是条逼不得己之下的一条退路,所以他并不愿意简乐阳为了他和文远勉强自己,大不了他们一家子拾行囊扬帆出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