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哥儿说了有贵客登门,果然是贵客。简爹温和笑着解释,顾闵听得瞪大了眼睛。
一行进入主院,简乐阳带着弟弟简文远等着他们,顾老太爷和顾闵一看清简乐阳,那眼睛瞪得更大更圆了,直到进入厅堂里眼睛仍然舍不得挪开来,使劲地盯着简乐阳看。
简文远看看顾家老太爷和那位顾闵大人,又看看自家哥哥,真是的,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
“老太爷一路走来想必饿了渴了,不如先用点吃食?”简乐阳淡笑着说。
“孩子,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们顾家的存在了?为何不早点与我们顾家相认?”顾老太爷看这哥儿眼神坦荡了然,就知道一切的奇怪之处都出在这哥儿身上了。
简乐阳笑道:“时机未成熟罢了,现在这般不正好吗?虽然我早年怀疑我爹的身世,但那时并没有确凿证据,也不知该往哪里寻找,直到前些年无意中从当时的县令府里搜到几封从南平伯府里出来的信,这才有了怀疑的目标。”
简乐阳将早准备好的证物放桌上,推到顾老太爷和顾闵面前,正是当初从钟府搜出来的信件
顾老太爷冲顾闵点点头,后者打开来看了信上写的内容,眼里闪过怒意,这姜家欺人太甚不仅将嫡长子调包,而且之前许多年一直让人监控,幸好当地的县令对简冬的身世并不是很了解,否则知道他身上流着顾家的血,生出一个天生神力的哥儿,只怕会有所怀疑,简冬一家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未为可知。
“孩子,我是你亲舅舅,当年也是舅舅我疏忽大意,才让姜家人得逞,让你们在外受了这些年的苦。”顾老太爷心里对简冬一家有愧疚。
“顾老太爷言重了,“简冬没有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份歉意,顾家并不欠他的,“此事与顾家无关,何况,早年虽有些波折,后来却一家和睦,有岳父帮扶,又有一双孩儿,这些年并不苦。”
顾老太爷听了只觉鼻间更酸,外甥的性子与他那子以及姜家人丝毫不像,难得的谦逊有礼知足踏实,也许正是这样的性子,才会安于乡间生活没有生出怨忿之心。
“舅舅想为你做主,讨回公道,想知道外甥你是怎么想的。”顾老太爷问道。
简冬看看自家阳哥儿,回道:“因为阳哥儿,我才能弄清自己的身世和当初的一切,其实如果可以,我并不愿意让妻儿卷进这些旧事与麻烦中,“那对糊涂生父生母,他一点不想认对什么嫡长子以及世子身份,也丝毫不在意,他苦笑了一下,“只是我与阳哥儿生得这般,只要进入京城,这一切就没办法避,与其等着被当初的主谋发现来杀人灭口,不如主动出击让为恶者得到应有的惩治。”
“只是那姜家,我们一家并不敢沾分毫,只愿离得远远的,如果老太爷不嫌简冬愚钝,我”
“当然不嫌,我还怕外甥嫌舅舅我当初疏忽大意。”顾老太爷忙打断简冬的话,期盼地看向简冬以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