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的审问,不仅审出了方虎原来的身份,而且还掏出了方虎这些年干过的不少恶事,一一列数出来,许多百姓大声叫杀得好更有愤怒的百姓捡了石子向方虎首级掷过去,有一人带头,这颗脑袋可糟了殃,方虎死了也不能安宁。
守在告示前的人并没有阻拦百姓自发的举动,被方虎和鲁元方压制了这么些年,这些百姓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等方虎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不少痛哭流涕的百姓跪下来朝衙门方向磕头:“青天大老爷啊!”
有人用袖子一抹眼泪,抬脚向衙门口走去:“我要去报案,我妹子就是被方虎身边的人糟塌了,我妹子死了,那恶贼得为我妹子偿命。”
还有我,可怜我老父被方家人蛮横地打了一顿,抬回来就咽气了“还有……
简文远被他爹拉壮丁,在一旁作书记员记录百姓前来告的状子报的冤情,奋笔书写,这一桩桩案子,对他震动也极大,将来如果他要做官,一定要做个好官,为百姓主持公道谋福的好官,不让他们有冤无处可申。
衙门前秩序井然,就算有人想闹事也不敢胡来,因为衙门口站了两排的煞气凛然的人,身着统一的劲服,这些人并非衙门的差役,原来那些差役简爹敢用哪一个?没把身上问题查清楚之前一个都不能用,所以就借用了仓海船队的人,甭说,他们整齐站出来的气势和威慑力不是那些差役能相比的。
昨天还是穿的常服,夜里行动和今日出行就着了统一的服饰,县城里到处可见这群人,衙门口和城门口尤甚,让不少前来探消息的人又缩了回去,不用说,夜里方府的动静肯定是这些人做的,这一个个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方虎那样的狠人都死在他们手上,他们要是敢冒头只怕也会落得不得好死的结果。
有这么群人站出来,原来衙门里的那班几乎是鲁元方私奴的差役,也丝毫不敢跑到新县令面前抗议,包括原来的主簿捕头之类的人物,只派了人出去打探情况,自己则缩在家里,生怕新县令来清算。
今日的城门依旧紧闭,见到城门下面和城墙上面站着身着同样服饰的人,想要出城报信的人也缩了回去。
角落里,有几人看着城墙上头走来走去巡视的人,发愁地揪着头发说:“这帮家伙到底是从哪儿跑出来的?怎会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了,而且还么多人,之前藏在哪儿了?听说鲁元方早就落在他们手里了,现在的鲁府已经被新县令征用了。”
可能一部分混进了城里,一部分守在外面,这次方虎可真是栽了个大跟头,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摸进府里杀了个干净,他也是个没用的,光会嘴上耍横,真千实事就蔫了。
这是个对方虎一肚子意见的人,如果不是方虎办事不利,哪会落得如今的局面,最最要紧的是,所有人都被那个手无敷鸡之力的书生给骗了,仍在路上的肯定是别人乔装改扮的,他们是从另一条路上提前抵达金海县的,只可恨外面人都不知道这消息,他们得想办法将消息送出去才行。
“我想他们很可能走的是海路,这帮人,好像是仓海船队上的人,莫非那新县令被仓海船队控制起来为他们办事的?”怎么看简冬一个文弱书生都不像能控制这群在海上闯出赫赫凶名的人。
“极有可能,可恶。”
“你们快看上面,那只鹰是不是抓了只鸽子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