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成王妃又惊又恐地看着成王,她的夫君,心里对大哥大嫂以及贺云章这个不听话的侄子怨恨不已,明明给他们指出了一条锦绣前程,居然一个个的都跟自己作对,她难道还会害他们不成?但现在少了贺云章这颗棋子,她在成王这里的地位肯定会大大降低,后院里的其他女人肯定要蹦达起来了,都是大哥害她。
成王冷笑:“没了一个贺云章,还有一个李云章,赵云章,本王不是非贺家不可,王妃自重。”
成王拂袖而去,他要的只是贺云章这样的一个先太子血脉的身份,而非他本人,现在贺云章跑路了,他完全可以制造出第二个第三个来,只是没想到贺家如此给脸不要脸,待他日他得到皇位,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贺家。
各方势力不能因为一个贺云章一直控制着各条出路,否则京城其他权贵也得有意见,所以近一个月的盘查无果后只得将人手撤回来,但京城并未恢复原状,相反贺云章边个疑似皇孙事件的出现成了一个导火索,将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与斗争摆到了明面上来,围绕皇权的争斗变得更加激烈起来,连朝堂也变成了菜市场似的,各路人马互相攻击,时常有官员被抓住把柄轻的丢官弃职,重则进了大牢丢了性命的也有。
贺锡禹和贺家在这场争斗中似乎因为贺云章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他就干脆时常告假省得别人想方设法地寻他的短处。
侄子跑路,其实对整个贺府来说是件利大弊的事情,这一跑,反而将贺府从皇权争斗中解脱了出来,所以贺锡禹干脆关起门来坐山观虎斗,你们争吧斗吧,赶紧斗完算数,否则这朝廷哪里经得住他们斗来斗去,迟早得完蛋。
“就是可惜了你堂弟,”关起门来贺锡禹对儿子贺云景叹息道,“贺家是靠你堂弟离开京城才从麻烦漩涡里解脱出来,这本与他无关,却偏他母亲拖了进去。”最无辜的就是贺云章,当初是他们贺家将叶氏这女人娶进门来的,谁能想到会娶进一个搅家来。
“也许这正是堂弟想要的吧,父亲你别难过了,其实现在京城乌烟瘴气的,反而不如外面来得海阔天空。”贺云景劝道。
“唉,你堂弟自小就是个多灾多难的,希望这回顺利些。”贺锡禹哪能这么容易放心,好不容易从江南的局势中脱身出来,又被卷进这样的皇权阴谋之中,他就怕到了简乐阳那一边,贺云章这似是而非的身世依旧影响了他的前程。
贺云景心有戚戚地点头,可不是,堂弟这一路走下来确实不容易,最初刚出生时就差点命呜呼,如果不是先太子侍妾产下的男婴只剩一口气的话,当初真将两个婴儿对调,被带走的那一个结果可想而知,不可能活得下来,只有死了才能将另一个真皇孙隐藏起来。
贺锡禹转身看向外面的天空,这京城的上空越来越让他看不清了,似乎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也许侄子这一走还能给贺家走出一条活路来。
顾家
顾秋氏迷茫地看着从外面回来的顾老太爷,问:“真儿和泉儿呢?他们没和父亲一起回府?莫非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了?”
顾津亲自搀扶着老爷子下了马车,往府里走去,说:“他们和他们大哥一起去了别的地方最近都不会回京城,现在京城不安全,他们暂时离开反而安全。”
顾秋氏身体晃了晃,不敢置信地看向她相公,尖声质问:“你让他们去南边了?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