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这对主仆外加一个孩子在几个随从的保护下,行走在这县城的街头,孩子不时看到新奇事物发现惊奇声,妇人时常停下来,没一会儿,随从的手上都捧满了一路买下来的物品
如果简乐阳在此,一眼就会认出这年轻的妇人是谁,正是当初永安村的简婉,后来被亲人设计嫁去府城嫁给了一个傻子,没两年,倒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老太太终于满意的闭眼,没过满一年,那傻子掉进了河里,等被人发现救上来时已经晚了,大嫂处处看简婉不顺眼,简婉也很利落地提出了分家的要求,独自带着孩子讨生活,所幸老太太临终前留下了不少东西,足够让简婉抚养孩子长大成人。
没两年,简婉守着儿子做起了买卖,倒将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了,生意也越来越兴隆,如今天下富商聚集于金海县,简婉也过来开开眼界,想拓展一下自家的生意门路。
她之所以能保住如今的家业,因为私底下借助了仓河帮帮主简乐阳的名号,起初这样做的时候有些心虚,出来经历得多了也知道简易阳和二哥一家并不欠他们的,何况那还不是亲二哥,但孤儿寡母的日子实在难熬,时不时有人上门来打秋风,但简乐阳的旗号一打出,那些人再不敢登门了。
简婉没想到真能奏效,她居然依靠一个被简家放弃的人过上了舒心的日子,时间一长,她也咀嚼出其中的意味,也许简乐阳知道,也许他并不知道,但别人查出简家与简乐阳之间的关系,不得不顾忌一二,加上简乐阳又没特地出来澄清,别人也就犯不着冒着得罪仓河帮的可能来向她下手。
如今生意走上正轨,回首往事,越发觉得自己那时愚蠢得很,大概那时简乐阳连伸手修理她都懒得做,否则一个指头就能将她摁死了,偏她那时不知天高地厚,时不时地想去挑衅一下,好在没造成什么后果,否则她哪里能过上如今的日子,还能借用简乐阳的名号。
不是没人劝过她跟简乐阳和仓河帮搭上进一步的关系,只要沾点边,如今的家业翻上十番都不止,可简婉始终没踏出那一步,她隐约可以预感,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只怕以后这层庇护伞都无法借用了,凭以前简家那样对待二哥一家,如今简乐阳只是对他们置之不理已经够客气的了,再妄想进一步,那是自取灭亡。
如今简家人只有她这个外嫁的姑娘活得最好了,当初谁能料到,那时她嫁的可是个傻子啊,她那算计来算计去心眼特别多的侄女,起初还受了段时间的宠,只可惜妾室是那么好做的?没两年工夫,怀的孩子不明不白的流掉了,人也失了宠,后来听说与外面的野男人不干不净,被打了一顿棍子赶了出去,后来再没听说过这个侄女的事情了,连她亲爹亲娘都不闻不问,简婉当然也不会去刻意打听了。
有关金海县的一切和简乐阳的所作所为也传到了他们府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简婉如今走在这县城里,不禁想,如果那时她爹娘不是那么势利,能好好对待二哥一家,那他们简家就是整个府城甚至大兴朝最令人羡慕的人家了。
她只不过是偶尔才闪过这样的念头,这几年里随着二哥一家身世的曝露和仓河帮的崛起,最为后悔的想必就是她的那些所谓的亲人了。
“公子,公子,有公子的信件,是从京城来的。”小七一路爬上楼,倒是不见喘气,如今的身体锻炼得也非常好。
刚与贺云章商量完淘汰海船事宜的简乐阳,转过身接过小七递来的信,贺云章在一旁推断道:“陛下的身体是坚持不下去了吧,时好时坏了三年,也坚持得够久了。”
小七听得佩服地看向总管大人,三年下来,总管大人也赢得了一批人的崇拜,不是谁都能将仓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