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烤的羊肉,也不是炸的猪排,更不是炖的驴肉,煮的河鱼。
存孝拿筷子夹起一撮毛绒绒的玩意,“这什么玩意?”
“你尝尝,可以吃的。”罗成道。
老四弄了点到嘴里,结果嚼了几下就吐出来了,“这玩意也能吃?又腥又膻,嚼之无味,味同嚼蜡,跟嚼一团乱麻倒是很像。”
其它军官们也都试了试,都摇头不已。
“太难吃了。”
罗成也从面前盘子里拿肉松,放进嘴里嚼了嚼,最后咽了下去。
“味道确实不怎么的,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宴会名菜,这只是行军干粮。而且为了赶时间,所以尽量简化了工序,压缩了时间,吃起来口感差了些,但这东西可是实打实的肉松,你们面前的这些,还是用牛肉制成,算是肉松里最上等的了。”
“那么好的牛杀了,结果就弄成这玩意,这也太划不来了。”老四抱怨。
“你懂什么,牛再好,可咱们也不能一直赶着牛去平壤,牛肉再鲜美,我们也不能扛着这些牛肉走。可你们面前这些难吃的肉松,只需要一小把,就能饱一天的肚子,装上一羊皮袋或一牛膀胱,足够你吃上几个月时间,你说,这玩意难道不好吗?再难吃,难道还不比你腹饥肚饿之时,却连草根都找不到?”
“真有这么神奇?”老四不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大家,今天我就请大家吃一顿肉松,再配点这个炒米炒面,每样都量不多,但绝对足够管你们一天的饱,吃了后,你们一天不吃东西试试,看看管不管用。”
老三嗣业听完,点头,“若真有这等作用,那就算这肉松难吃的跟狗屎一样,它也绝对是好东西。”
平时一个战兵最多带上几天的干粮在身,其余的粮食都是靠辅兵携带运输,每天安营后要去辎重营领粮。若是这肉松真这么好,那一个战兵携带原来三天干粮负重的肉松,却能管上三十天,这岂不是了得。
于是,诸将校都眼睛放光的盯着面前的肉松,一个个狠狠的吃了起来,他们吃的样子很神圣,好像不是在吃东西,而是在做一件什么崇高的事情一样。
罗成自己也在吃。
他一边吃其实心里一边在吐槽,这制作的也太粗糙太难吃了,口感差,味道更差,这要是平时,真是送他吃他都不想吃,什么玩意啊,甚至有股子皮毛臭味,还混了点牛屎味。
不过看大家吃的那么用心,他也不好不吃,只得硬着头皮吃了。
看来下次,还得得想办法好好改进下这个肉松了。
倒是炒米炒面,深得那些饱受肉松摧残的将校们的一致好评称赞。
“这才像是人吃的嘛,刚才那算什么个玩意。”老四无奈的道。
结果大家哈哈大笑,都觉得这话说出了心声。
“不过如果那肉松真那么管用,那就算是屎我也一定要带上,还要多多益善。”老四最后不忘又补充了一句。
打仗的时候,可不管好吃难吃,有的吃就是最好的,历史上有些jūn_duì ,缺粮的时候,可是连人肉都吃的。尤其是五胡乱华十六国的那段时期,很多胡人jūn_duì 甚至直接把人当成两脚羊。
这肉松再难吃,还能比人肉更恶心?
再难吃的肉也是肉,吃肉总比吃土喝水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