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贝江口西岸两军正在交战。”
“哪来的两军交战?”
“是我大隋左五军在与高句丽交战,起码五万高句丽军正围攻万余左五军弟兄们,他们背水依海,筑土为墙,誓死战斗。”
“左五军?左五军万余人怎么跑到这来了,九军不是都已经从平壤城下败北吗?”
“此事千真万确,我们看到了大隋的红色战旗,看到了左五军大将襄阳侯罗成的将旗,看到了我大隋的袍泽弟兄们在流血拼杀。”
“他娘的,那还等什么,吹角,召集全军,我们渡海登陆,杀他娘的高句丽去。”
“可是将军,我们没船。”
“没船怕什么,我们不是砍了好多树吗,扎起木排,这里离对岸陆地不过十几二十里,就算是划也划过去了。”
“是,卑职遵令!”
········
“小乙支打仗的本事还是有点的,不过他想攻下我这土城,那便是想虎口拔牙,他还嫩了点!”
罗成坐在土城北门楼上观看着战场,无数的将士在冲杀,你来我往。
城门轰然大开,嗣业和存孝兄弟俩一人率一支轻骑杀出,这支突然而出的轻骑大出高句丽人的预料,兄弟俩出城之后,一人沿城墙向东,一人沿城墙向西,两支轻骑如两把尖刀突进,将那些好不容易冒着隋军箭雨冲到城墙下,正要架起梯子的高句丽步卒无情的收割。
嗣业陌刀连挥,刀光闪闪,每次刀划过,必定砍倒一名敌兵。而存孝的长挝更是尖锐无比,左钩右刺,所向披糜。
一轮冲击,高句丽人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一点点胜利希望,转眼化为乌有。
无数城下的高句丽兵被砍倒,刚树起的攻城梯也被推倒,而那些推到城门边的冲车、攻城槌等更是被淋上火油,付之一炬。
无情的粉碎了这波高句丽人的进攻后,存孝和嗣业便又得意洋洋的返回城内。
每个隋军轻骑的长矛上,都高高举着一个高句丽士兵的人头。
这场面,看的后面观战的乙支家康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擂鼓,继续攻!”
········
一天鏖战结束,城下堆满了高句丽人的尸体,起码数千具。
血腥气冲天而起。
夜幕降临,高句丽人终于带着几分不甘结束了今天的攻势,收兵离城十里扎营。
一夜无事。
罗成也没有安排人去袭营,相隔这么久,高句丽人肯定早有准备,所以罗成也懒得去了,甚至他连去扰营的想法都没。
第二天一早,高句丽人果然又出营列阵来攻。
罗成等他们来到城下,便下令把高元等高句丽君臣们都推到城门楼上,照例来了个劝降。
紧接着,罗成又让人把许多高句丽俘虏押上城头。
一排排的高句丽人后面,站在的是他们的同胞,只是此时,这些人无比的惶恐。
随着隋军一声令下,那些站在最前面的高句丽人,被身后的同袍拿刀砍掉首级,被推下了城,紧接着,刚杀死同袍的那一排高句丽人,则被赶到城边,然后他们的刀被转交给了身后的同袍,自己被杀死。
重复,再重复。
这个清晨,隋军在城上屠杀了一万高句丽青壮。
一万具尸体在城下堆的高高,鲜血更是把城下的土地全都浸红。
高句丽军都被隋军这么狠辣的手段给震惊。
而城上的隋军却表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