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呵呵乐了。
他岂会看不出宇文述这阴险的一招,今天的事情若是传进宫,到时估计皇帝也会跟大家想的一样,觉得罗成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
尤其是现在宇文述恢复官爵,毕竟还是宰相,罗成一个地方留守,却要逼一个宰相,这就过了。
“陪礼?我可不敢当,我怕我今天受了你这礼,明天你又安排人刺杀于我呢。毕竟可是有前车之鉴,而且你们父子派人暗杀于我,那般证据如铁,都能无事,这般无后果的事情,估计你也很乐意再来一二回吧,反正就算没杀得了我,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不是吗,就算闭门思过停职一二月,那也是无关痛痒啊。”
罗成一番话,却又让众人对宇文述父子的印象大减。
刺罗一案,确实是铁证如山,罗成把各方面的证据都稳固了,虽宇文述反驳不承认,但大家都认定了这是事实。
现在罗成一说,大家才想到,妈-的,宇文述父子才是最坏的人,玩不过人家,就下黑手要刺杀,这根本就是不按规矩来。
如果大家按规则玩,那输了是没本事,可你堂堂宰相,进谗言陷害不成,却又派人直接行刺,这就太过份了。
以后谁敢跟你宇文述玩,一言不合就派人暗杀,最关键的是暗杀不成就算事败,都还能无事,这简直是引起公怒的事情。
罗艺这时也已经过来。
“宇文老狗,你的左眼好了是吗,那咱们再打一回。”
宇文述一见罗艺气势汹汹上来,也不由的怕了。
这年头,玩阴的怕玩横的。
“罗匹夫,你安敢如此!”宇文述又惊又怒,被生生打爆一只眼睛,这可不光是痛,还是耻辱。
“你敢暗算我儿,我便敢打死你个龟孙!来吧,有本事就单挑,若是我被你打死了,我自己承担后果。”
宇文述看到罗艺真的开始撸起袖子来,不由的慌了。
罗艺这个莽夫,上次在皇帝的面前,都敢打爆他的眼睛,现在他要揍他,谁能拦着?
“侍卫,侍卫!”
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士及高呼,他一个学文的,又是驸马,真要跟罗家叔侄打起来,肯定不是对手。
天津桥前,本就有不少的禁军士兵,一听到呼叫,立即就赶了过来。
卫兵一到,这架自然就是打不起来了。
看着宇文述带着三个儿子慌慌张张的躲到另一角去,罗艺呵呵一笑,周边的百官,也都暗暗的震惊于罗家人的野蛮。
天津桥前,差点就上演一出宰相之间的决斗。
有些人大感可惜没能看到这么好的热闹。
当然,也有人马上向宫里的皇帝奏报去了。
不过经过刚才这一番,在场的百官却是都已经明白,昔日御前第一宠臣宇文述已经风光不在了,在强势崛起的新贵罗家面前,宇文述就跟只鸡似的,只能求助于卫兵。
不少人感叹,谁能想象啊,罗家居然窜起的这么快。罗艺父亲当年不过是太祖皇帝马前一小兵,虽然在先帝立国后,担任了监门将军,可也不过个郡公爵位,在开国之初的那些贵族豪门中,实属不显眼。
可是如今,罗家一门两国公两侯爵,而且一个宰相一个留守,一个驸马还是禁军大将,还有一个也是太守之职。
皇帝跟前第一得宠家族,如今已非罗家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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