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在虎牢关城下,得知这消息,不由的大骂朱粲。
“这个浑蛋,让他防守东面,他居然跑去河北。”
恼怒过后,李密也只得又调了几员战将,然后安排他们进驻荥阳南的大梁、开封,同时分兵去守淮阳,以守运河西岸,“一定要守住运河西岸!”
“等我灭了王世充,再回头却收拾那些家伙!”
面对着沿运河设防的叛军,陈棱和罗贵都没有继续进军,而是把过运河的兵马又撤回到了运河东岸,陈棱驻军砀山,李秀宁驻军周桥,而单彬彬驻于瓦岗。
三路兵马进逼运河一线,却又按兵不动,却又各派出一支兵马扫荡身后曾失陷的几郡之地。
张须陀和陈棱、罗贵还都派人送信给洛阳城,并报往关中大兴。
这个时候,驻军在汜水河边虎牢关下的王世充、李渊、樊子盖等才知道原来张须陀居然还没死。
樊子盖一面向西京的皇帝报喜,一面跟王世充李渊商议如何两面夹击叛军之事。
信送到大兴城,裴世矩等人也十分意外。
“张须陀居然没死,他现在打着河南安抚使的旗号,组织兵马已经收复运河以东诸郡失地,这事如何处置?”
裴蕴认为张须陀先前兵败,要治罪,就算没死,可既然安抚使已经给王世充了,这事也不可更改。
“不妥,眼下李密叛军势大,王世充等围攻虎牢和洛口仓,一直没有进展,现在张须陀能拉起十万人马来,这支兵马很重要,不如先安抚张须陀,待剿灭李密之后,再做处置不迟。”
“如何安抚?”裴世矩问。
苏威睁开眼睛,“此前陛下曾经以北海、高密、东莱三郡设立东莱都督,不过如今东莱都督来护儿随贺御前,我看不如就把现在运河以东、黄河以南、淮河以北之地全都自河南道中析出,设黄淮道,就以来护儿为淮北道节度使,然后以张须陀为副使,令张须陀代行节度使事,统兵与王世充联手讨灭李密。”
裴世矩想想,这样倒也是个办法,毕竟现在一道出现两个安抚使,还各统一支大军。偏偏张须陀眼下声势比王世充更盛,倒也可行。
“只是黄淮道这个名字不太合适,毕竟黄淮统指黄河以南淮河以北,还包括了运河以西的荥阳、颍川、汝南等郡,我看要不如叫山东道。”
“叫什么名字无所谓,叫黄淮也好山东也罢,关键还是得让张须陀和王世充早点平灭李密为好。”苏威道。
于是,四位宰相便替皇帝作了主,这事也没有禀报皇帝,直接就以都省名义发下公文,从河南道析出山东道,以来护儿为节度使兼荥阳太守,以张须陀为副使兼齐郡太守,以东莱郡丞罗贵为长史兼东莱太守,以陈棱为司马兼彭郡太守,让他们联合河南安抚使王世充、东都守樊子盖,淮南安抚使李渊一起进剿叛贼李密。
“这中原混乱也不知道何时能休,如今春江水暖,我看可以请陛下出西京,经江汉巡幸江南了。”裴蕴道。
虞世基也点头,中原那边打成了一锅粥,早就不安稳了。只要李密一天不灭,东都就一天不安全,连粮食都得不到保证,所以还是得去江都。
留在西京,同样无漕粮入关,还是不安稳。
四位宰相也有些无奈,但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把烂摊子扔在身后,交给大帅们去处理,他们陪皇帝去江南清静清静吧。
等收拾好了,再回来!
木子蓝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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