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更大的破空声传来,冯暄惊骇。
可不等他反应,他只感觉后腰一痛,然后整个人就好像懵掉了,巨大的冲力甚至把他带离了马背,他感觉自己在飞。
吃力的扭头,却只看到自己后腰上长了一条毛毛的尾巴。
那是一条丈八马槊,被一个追击的秦骑直接当飞矛掷出。
砰的一声。
冯暄带着那支长槊落地,溅起无数泥浆,双眼大睁,却已经没了气息。
那名投出马槊的秦骑策马赶上,勒停战马,看了眼地上这个花白脑袋的家伙,“刚才好像听那些人喊这花白脑袋叫大帅?”
又一名秦骑赶到。
“这里是冯暄的营地,莫不这人就是冯暄?”
“就当他是冯暄好了。”
先前的骑士下马,拔出马刀砍下了冯暄的首级,然后拔回自己的马槊,想想,干脆把那首级插在马槊刃上,返身上马。
他高举着那首级,大声喊叫,“叛首冯暄首级在此,尔等还不速降!”
旁边的同队骑士们,也都跟着大喊。
他们拥着那名骑士,高举着那颗花白脑袋,一路喊一路继续冲杀。
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效果,可渐渐的,他们发现,好多叛军看到这颗首级后都怔怔失神,甚至有人直接扔下了兵器跪地投降。
“看来我们真的杀了冯暄。”
马上的骑士极为欣喜。
“恭喜刘羽林郎,首次出战,便能斩获贼首。”
那挑着冯暄首级之人,却正是随李靖南下的羽林郎刘仁轨,这次皇帝特意从羽林宫调了一百名羽林郎和一千名羽林骑交给李靖,这些人随李靖从洛阳南下岭南,特来参与这次平乱之战。
虽然他们还没到时间结业,可皇帝希望他们能够在战争中磨砺自己。
刘仁轨因为上次出使吐蕃,而受到嘉奖,因此这次也在南下之列。
他们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先是乘船自运河南下扬州,再从扬州港海上抵达南海郡,再又马不停蹄的沿郁江而上。
各种船只不停的换腾,整天呆在舱里,每天只能有小段时间到甲板上轮流放风,人都要憋坏了。
一上岸,刘仁轨带着一火羽林骑便横冲直撞,想不到居然误打误撞可能杀了冯暄,当下也不由的极为兴奋。
“都喊起来,冯暄已死,降者免死。”
郁江边上,李靖刚刚下船,桂林太守、广西左都督指挥使李袭志和广南左都督指挥使丘和、交趾太守,广东右都督指挥使、高凉太守冯盎也从各自船上下来。
“报!”
“羽林郎刘仁轨已斩杀贼帅冯暄,前军已破冯暄贼营。”
“前军攻入贼帅宁道明大营!”
刚一上岸,数个好消息就传到。
李靖听了,也不由的意外,“确定斩杀冯暄?”
“冯营贼兵见首级,纷纷跪降,当无错。”
那边冯盎听说冯暄被斩,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炫,身体摇晃。
“耿国公没事吧?”李靖伸手扶住他。
“没事,就是刚下船,还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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