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对着沙盘,也不用多部署,直接就全军推进。
舰队在江中运输着粮草、辎重,还有投石车、重弩等武器,步骑在江岸上行军。
十月初七。
两军在泗沘城郊,熊津江边的黄山下会战。
骑兵掩护,步兵整齐推进。
漫山遍野,皆是兵马。
秦军中,早早立起了十几座高大的望楼车,以观察传令。
虽是十万水陆步骑,可徐世绩对整个大军的指挥,依然如臂指使,十万大军分散在十几里的江里、岸上,调动有序,丝毫不乱。
相比之下,百济军却只是打呆仗,死守在山下江边的临时营寨里面,希望能依靠营寨、壕沟、拒马等来阻敌。
初七这一整天,秦军调动频频,各路兵马依令部署,可百济军却毫无动静。
宇文承都等率领的斥候轻骑,这个时候不断游走在百济军的一个个营寨外,百济人除了偶尔放几支箭,连派出游骑来驱赶秦军远离,以防营防部署被窥探都不敢。
一个个情报不断的上传,最终汇集到徐世绩的面前。
百济人的部防,各寨兵力多少,兵种数量等,全都被秦军掌握。
“把神机炮和重弩推上前!”
一整天,秦军有如泰山缓缓压来。
到天黑时,秦军已经机在了百济军前。
夜幕降临,百济军依然不敢出营来袭。
百济军不敢出来,徐世绩却依然还是派出了游骑前去骚扰,这是中规中矩的用兵,一队队的游骑,在夜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逼近百济营寨,做出攻击之势。
如此反复再三,百济人每次都受惊不已,虽至天亮,秦军也并未真的强攻营寨,可却也使的百济人疲惫不堪。
相反,秦军那边,除了游骑和部份值守的士兵,其余的士兵昨晚上都是放心的睡了一觉,早上醒来,吃了早饭后,个个龙精虎猛。
徐世绩早上起来,还有空让亲兵给他仔细的修剪了番胡须,甚至还刮了个面。
“节下似乎胜券在握啊?”韦忠贤道。
徐世绩对柴绍道,“柴司马可以给韦大使解释一下。”
柴绍便道,“昨夜我军新到,可百济军却不敢出营,反是我军袭扰,每一次贼营都是动静极大,久不平息,这说明敌将能力有限,其士兵也不够精锐,否则就算受到夜间袭扰,可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故此,我军必胜。”
吃过早饭,徐世绩等披甲上马,来到阵前。
“百济人从昨天到现在,连个游骑都没派出来,这打的是什么仗,瞎子仗吗?”
两军做战,就算是正面决战,那也都得互派游骑,想尽办法的打探敌人的数量、部署等等,这样才好应对部署,可是百济人呢,或许是每次游骑间的交战,都是吃亏的,所以他们现在就死守不出。
摆明了要把呆仗进行到底。
徐世绩不屑笑道,“这些人啊,既然要出城来战,可却这样龟缩着,那出城的意义何在?他为何不干脆就缩在泗沘城里呢?搞不懂这些人,不过这样也好,打这些临时的营寨,总比泗沘城好打的多,等攻破此处敌军,泗沘便可乘胜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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