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万石首领砩岌拎着万石巫的衣服大声喊着,眼中带着压制不住的恐惧。
即便是上次炎角部落来这里点燃火种,他们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种力量,让他们从心底生出惧意。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抬头看向天空,天空火红的云层已经快要蔓延到他们部落上方,再看向山林方向,那里的天空,一片火红,像是上方整片天空都燃烧起来了一般。
那是火种的力量?
火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即便是其他几个大部落,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被砩岌提着的年轻的万石巫,并未回答,因为他自己也被吓到了,之前只是觉得不安,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他也没料到竟会有如此震撼的天地异象!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传言,他在沙漠上听说过的一个传言,一个关于火种的,关于奴隶主们先祖的传言……
怎么可能呢?
他曾经费尽心机,使出无数手段,想要从奴隶主们那里找到答案,却一直没能成功,仅仅只是摸到一点边角而已。但炎角的人是如何得知的?他们又是从哪里找到的答案?!
万石巫越想越觉得心中冰冷。
火种的压制,他们部落离得太近,别说火种,就是他们万石部落的战士们,精神上也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天地之间充斥的那股气势让他们颤栗,浑身的毛孔都像是要炸开一样,仿佛此时他们就站在炎角的火塘边一样,那种强烈的排斥感让他们从骨到皮都难受。
相较而言。奴隶主们就要轻松许多,虽然他们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同样不舒服,但至少比万石的战士们能扛。这种时候,就是别人不说,他们也知道山林里发生了异况。而山林里能引起这样变化的,只有炎角部落。
思及至此,奴隶主们不由得有些后悔,若是早知如此,当时在炎角的一半战力出去的时候,就该同意进攻炎角部落的,即便无法攻下,至少能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或许,变化就不会这么快发生了。
与此同时。大陆各处的火种也都有程度不一的变化。
莽部落内。
竹山之上,莽部落巫看着凶兽山林的方向,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巫,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莽部落首领感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惊肉跳的,他将最近的事情都细想了一遍,却又找不到原因。
不只是莽部落的首领,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能感受到,越是高级的图腾战士,越是敏锐的人,这样的感觉越强烈。让他们无法入眠。
莽部落巫看着那个方向,细细感受了一番,“这个气息,是炎角火种发出的。”
“炎角部落?他们又发生了何事?”莽部落首领惊疑不定。前两天他就听说炎角部落去了趟沙漠,然后带出来不少人,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不知道炎角人到底要干什么。他也曾猜测炎角人是不是从沙漠弄了不少奴隶出来,可据打听到的消息,那些人并不像是奴隶。至今他们也没弄清楚答案。
“我也不知。但炎角人的火种,确实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这样的变化,非常陌生,我从未听闻。”莽部落巫声音中带着凝重。这样未知的变化,让他心忧不已。
炎角人不是蠢货,不会轻易拿火种开玩笑,原本,看炎角部落沉寂了两年,原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低调地在凶兽山林里过下去,先祖手记上炎角人的辉煌时期已经过去一千年了,属于炎角人的巅峰时代早已不在,即便他们后来曾出过几次风头,刷过存在感,但也改变不了大家对他们的印象。
消失了近千年的炎角人,据说连陶器都不会制作的炎角人,实在是落后他们太多。在心底,他们几个大部落,从未真正将炎角放在眼里,只当他们是牵制万石部落的工具。
曾经,他们一度为这样的炎角可惜过,毕竟从巅峰走下台,沦落至此,令人感慨。但他们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当年的巅峰炎角早已不在,没有那个强大的炎角,没有那个蛮横的脾气暴烈的炎角跟他们竞争,少了那样一个竞争者,是他们这些部落的幸事。
可是现在……
莽部落巫眼皮直跳,有什么超乎他们预料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他们却无法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他部落里,与莽部落这边的情况很相似,不管是寻常的战士,还是部落内的巫,都有种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各个部落的巫们,他们对火种的变化尤为敏锐,而未知的变化却又让他们焦躁不安。
即便是远离凶兽山林的雨部落内,扬睢也感受到了大陆另一处的变化,或许因为距离遥远的原因,感受并不强烈,但以他的能力,也能分辨出到底是哪个部落的火种。那个气息,他曾经在炎角的故地感受过。
“已经开始了吗?”
扬睢走到雨部落的火塘边,看着里面摆动的火焰。
变革,已经开始了。(未完待续。)
ps:补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