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后院,江浩带着吕雉、吕素干的热火朝天。
别误会。
江浩是在雕刻三清道像,两个女孩子是在印平安符。
放下刻刀,江浩舒展一下双臂,看两女还在忙活,走过去拿起一张看了看,黄绢为纸朱砂为印,这种符放在现代,怎么一张也要个三五八百的,在这里自己才卖几十钱,绝对是良心价了。
“累不累?”江浩问两女。
吕雉捋了一下垂下来的发丝,笑着说道:“为江大哥办事,不感觉累。”
“不累,反而感觉很快乐呢,以往都无事可做,现在感觉很充实。”素素也说道。
不过江浩还是让两女歇歇,“我问你们,你们今后想做什么?”
两女一愣,吕雉道:“嫁人生子,洗衣做饭,种田织耕,相夫教子,女人不都是这样吗。”
虽然现在是秦朝,可一些社会理念早也已经成型,江浩想了下说道:“我是说理想,像男人一样如果允许你们做事,你们想要做什么?”
两女沉思一会儿,吕素率先说道:“江大哥,如果我能做事,我想做一个医者,就像你一样,可以治病救人。”
素素也是有感而发,前几天的瘟疫让她险些丧命,那种痛苦的感觉她现在还没有忘记。
“你呢?”
江浩问吕雉。
吕雉用力咬了咬嘴唇,抬起头说道:“我想做官。”
江浩心说,看来有些东西是命运里已经注定的,因为你的性格影响的是对未来事物的判断,每一步,都是性格在选择,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真的没错。
“为什么想要做官?”江浩问道。
“如果我家是官宦之家,就不用害怕那人迫害,从单父仓惶逃到这沛县来。”吕雉道。
江浩点点头,吕家的事情,这几天江浩也了解了大概,吕家乃是齐国始祖吕尚后裔,也算出身贵族,当然,到了吕公这一辈早已经成了平民,吕公好做学问,同时也在经商,吕家颇有家资,却得罪了县里的县尉,从此处处受刁难。
官员破家只等闲。
吕公怕那县尉生出更大歹心,到时候吕家全家老小不保,在安排了两个儿子后,带着两个女儿跑了,跑来沛县投奔萧何以求庇护。
吕雉比吕素大不少,更能感觉那种逃亡的惊恐和心酸,所以产生这种想法不足为奇。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外面很是吵闹。
“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浩道。
江浩起身出去,两女对视一眼,也抬脚跟了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在吕家门口,站着六七个壮汉,一个个敞衣露怀,腰间挎着长剑,一看就不像善与之辈,为首是一个年约四旬男子,留着短须脸带桀骜。
在这群人周围,也有不少围观百姓,可全都躲的远远的,不敢与这群人靠近。
为首男子看了看募捐标牌,上面最大的一笔捐款已达8千钱,他高声喊道:“刘邦,愿捐一万钱!”
此话一出,顿时引的周围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一万钱,这刘邦何来一万钱。”
“骗吃骗喝刘老三,跑这里捐一万钱,就他那几间草屋,恐怕都不值百钱吧。”
“这吕家刚刚搬来,莫不是这些人又想了什么法子来坑蒙吕家人。”
“看看吧,莫忘了,吕家可还住着能请仙的江佐史呢。”
吕公正在正厅喝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有人愿捐一万钱,他立刻惊喜起身,带着管家来到门口,可当他看到门口这七八个汉子后,脸上的笑容凝固。
一个个双手叉胸,或歪或斜,腰里别着长剑,典型的本世纪混混形象。
这样的人捐一万钱,吕公不信。
“刚刚是哪位喊话要捐一万钱?”吕公问道。
刘邦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这位想必就是吕公吧,我乃本县泗水亭长,在家排行老三,名刘季,外人都称呼我为刘邦。”
吕公一听立刻知道了此人是谁,他听萧何说过刘邦,泗水亭长,也就是那个时候的派出所长,刘邦此人虽穷困却善交际,街面上兄弟几十上百,乃是沛县混混头目,说白了就是hēi shè hui老大。
吕公本就是逃难之人,对刘邦这种人心有畏戒,笑着说道:“刘亭长愿捐一万钱,乃是大善,我这就登记造册,他日道观建好,自会刻在功德碑上。”
管家拿出账册,写上‘刘邦捐一万钱’字样。
刘邦看了看,签字画押。
管家伸手和刘邦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