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妙的情绪,这中情绪不是因为觉得前面会是个坑,而是一种远景的担忧。很多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样,沾上了就很难摆脱了。眼前的这个日本女人即将进行的服务,绝对不比毒品差多少。一旦有了第一次,今后就会忍不住去想。
想到存在以上的可能性,杨帆多少有点不舍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日本女人,一个肌肤雪白,胸部中等的尤物。这个女人跪着的时候,姿势很讲究,双腿微微的张开。坐在小床上男人会产生一种居高临下的俯瞰的感觉,可以看见想看见的一切。
杨帆决定不给自己机会,非常果断的站了起来,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衣服,淡淡的说:“今天到这里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做。”实际上这个时候的杨帆,已经达到了忍耐的边缘。杨帆觉得,哪怕再多呆一分钟,自己也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果断的离开是唯一明智的选择,如果继续,今后将难以摆脱这种人性上天生的弱点带来的诱惑。结果只能是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
日本女人非常吃惊,可能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不过训练有素的一面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女人飞快的爬了起来,伺候杨帆穿好衣服。这个过程中,几次胸前在杨帆的身上摩擦,杨帆的定力又经历了一次考验。关键的时候,杨帆暗暗告诉自己,这种女人很脏,就是一个高级妓女罢了。靠着这种精神上的暗示,杨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走出房间的时候,杨帆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给里面的两人发了条短信。“临时事急,先走。”
出门,发现一个问题,很难烂到出租车。运气不错地杨帆上了一辆公交车,发现口袋里没有一元的硬币时,杨帆塞进去一张十元的钞票。前面的司机好心的朝杨帆笑了笑,指了指面前摆放好的一摞摞用透明胶粘好的一摞十元地硬币。
杨帆拿了一摞。取了一枚硬币塞进去,站在车里时。看着周围是一张一张普通的脸时,杨帆猛然惊觉,自己离开普通人地生活已经很久了。
一个人长期生活在高处,就很容易产生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会产生一种精神上的懈怠。在一辆公交车上自省。杨帆随着摇晃的节奏,看着身边一个一个普通人,有一种亲切感。曾经的过往,在这一刻一一的浮现,环境的影响力是可怕地。这就需要一个人时刻保持一份平常心。
李树堂从骨子里是一个强势的人,这种强势源自一个人的性格,也有能力上的原因。李树堂并不怎么喜欢杨帆,因为这个小伙子实在难以掌握。不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
走进李树堂的办公室时,杨帆的脸上带着一种平静的微笑。原本脸上或许有那么一点志得意满的表情,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一番自省之后,杨帆意外的进入了一种宠辱不惊的心态中。假如陈政和能看见这一幕,应该是很欣慰的。之前的杨帆或许表面上也是这种样子。但是目光中总会暴露出一个年轻人浮躁。
李树堂露出微笑说:“杨帆同志来了!坐吧。”表情很客气。但是坐着没动。
“李书记。您好。”杨帆很是客气地一身问好之后。不动声色地坐下。抬头注视着李树堂。一副聆听受教地姿态。
说实话。李树堂也曾经被这个表象迷惑过。后来纬县发生地一切。证明了这个年轻人微笑地背后。是一颗强硬地心。作为市委书记。李树堂发现自己无法左右这个年轻人地时候。便放弃了左右。这种放弃多少有点无奈。甚至还要配合上面地意思。去为这个年轻地扶正铺路。这种无奈地背后更多地是一份沉甸甸地苦涩。
作为一方大员。李树堂完全可以在省里地意思下面。动一点手脚。为难一下杨帆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李树堂是一个成熟地政治人物。并且有一颗强烈向上地心。五十岁地李树堂。从年龄上来看。还能干上两届还要多。自然是希望能够更上一层楼。有了这种想头。李树堂就必须在这个年轻人地问题上妥协。
“省里很关心纬县。市里也非常关心。遵照省委大力培养和使用年轻干部地原则。市里对纬县地班子作出了过渡性地调整。作为主持两套班子工作地副书记代区长。你身上地担子很重啊。”李树堂含蓄地开始了语重心长地谈话。一方面在表达了是上面地意思后。又不露痕迹地带了一点警告。“担子很重”。干地好就算了。干地不好。我拿下你也是名正言顺地事情。所以。小伙子你还是要悠着点。
杨帆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所以非常明白这其中地意思。
“请李书记放心,我在纬县一定尽全力做到最好,保证不给市委领导添麻烦。”杨帆的回答听起来很正常,实际上稍微仔细的琢磨,就会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市委添麻烦”,这几个字,其实是在暗示,我在纬县就算干出一朵花来,也是要离开的。
一来一回之间,双方都表明了立场。接下来的谈话就简单多了。
“今后工作上,有什么具体打算没有。你放心,市委是坚决支持你的工作的。”李树堂继续谈话的延伸,杨帆的脸上也露出了微妙的微笑。
“这个问题,就是我要想李书记汇报的重点。首先,我想对班子成员的工作做一点调整。其次,确定发展工业为今后纬县经济的新增长点。具体的报告,下次汇报的时候的我会上呈李书记阅览。”
抛开一些其他因素不谈,李树堂对杨帆的能力还是非常的欣赏地。这个小伙子的思路非常清晰,看问题也很准,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很多。
“纬县的经济,就目前来看。发展势头还是不错的。能够保持三五年,就基本能达到我市中等区县的水平。如何更进一步,确实是一个面临的大问题。对此,作为主要工作地负责人,你的责任很大。目前,有没有什么具体地想法?”李树堂这番话,实际上就是在默认。
这个态度。让杨帆心里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消失了。
“具体的方向是有了,发展工业实际上是老生常谈了。落到具体的操作上。我的打算是近期去一趟上海,有一个高新技术博览会。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点发展的契机。”杨帆没有明说,这个时候也不是明说地时候。
“高新技术产业确实是当今的发展主流,把项目拉回来,资金和政策的问题,还是要费一番脑筋的。”李树堂含而不露的敲打了一下。杨帆听地清楚,淡淡的笑了一笑。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不能因为困难多,我就不去做。资金和政策,都是事在人为的事情。我总不能喊两声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然后什么也不做吧。就算做不成,也要给今后的同志留下一点失败的经验嘛。”杨帆这个话,听起来很不寻常。真实的意思李树堂也非常的明白,市里只要不给杨帆使坏,其他的就不麻烦市里了。
说实话,李树堂对杨帆这个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只要不跟我要钱,都是可以接受地。干的好,是市委的正确领导。干不好,不要我请你走了吧?
客气话;李树堂还是要说的,所以微微一笑说:“市委严则上是支持你这个发展方向的,有困难的时候,要及时向市委反应啊。前任的班子,搞的声势浩大,结果把纬县的经济给毁了。前车之鉴啊!”
杨帆没有在意李树堂话里地警告,而是顺着支持这个杆子往上爬,皱着眉头说:“最近省交通厅批准了纬县地道路修缮计划。可是市交通局提议要求监管。这个要求不能说不合理。但是,不能太具体吧?”
杨帆这一状告的挺有讲究地。市交通局局长是李树堂的人,但是掌握不了局面。杨帆说的这个事情,是不是另有深意呢?
李树堂不同声色的接着问:“这个事情,具体情况回头我了解一下。”
目的达到的杨帆,笑着站了起来,微微一弯腰说:“李书记,您工作很忙,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杨帆等李树堂含蓄的点头同意后,转身离开。
杨帆前脚刚走,李树堂后脚就让秘书把交通局长陈志刚给叫来了,问起纬县的事情。陈志刚比李树堂小两岁,是李树堂从德光调来的。交通厅是一个肥缺,这种地方李树堂是志在必得。
一脸精干的陈志刚个子不高瘦瘦的,李树堂问起纬县那边的事情,陈志刚就笑着解释说:“刘有财干的事情,眼红纬县得了一笔大资金,想插一杠子。我觉得他这次要撞铁板了,纬县那个小杨书记,可不是好招惹的。上次全省的道路自查,不就是纬县捅出来的么?”
提到上次的道路自查,李树堂也笑了,那次纬县给省委提供了足够的炮弹,轰走了齐朴。这其中多多少少有杨帆的影子存在,这一点李树堂可谓记忆犹新。
陈志刚是猜到了这个事情是杨帆来李树堂这里告的状,所以才有上面一说。李树堂对这个部下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微笑着说:“刘有财是怎么建议的?”
“刘有财向省厅建议,市局全盘主持,想从别人的口中抢食,他胃口很大啊。一点二亿,他还真敢伸手。省厅对于刘有财的报告,原则上同意了监管的权力,不过后一点迟迟没有答复。据说,省厅里面也存在争议。”陈志刚说的非常露骨,作为李树堂的带来的人,这种说话方式也非常正常。
李树堂微微一笑说:“呵呵,有趣。”
陈志刚点点头附和:“是啊,有趣。”
这一附和表情了陈志刚的态度,李树堂微微的沉吟一番说:“你看着办吧。”
陈志刚打的算盘很精明,那就是要坐享其成。刘有财要动纬县交通局的钱,无疑是在杨帆这个新上任的代理区长头上动土。陈志刚对杨帆多少有点耳闻。自然知道这小子不是啥好鸟,从他手里抢食,那可是要招来麻烦地。事情是刘有财在搞,陈志刚乐的装不知道。就算将来上面有人对这个事情提出质疑,也可以说是局党委会的决定,来个一推六二五。
刘有财真的要是把这个事情拦下来了,今后肯定要露出这样那样的漏洞。对于陈志刚而言,多了一个突破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陈志刚在李树堂面前,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后,李树堂也就同意了。
官场上地事情就是这样,不是同一阵营的里地人,他们闹就闹好了。
杨帆的这次谈话。说是一次汇报,不如说是一个词妥协。离开的时候,杨帆也没希望李树堂能在交通局的问题上伸手帮忙。当然,杨帆也没安好心,交通局不是本地派的堡垒么?有这么一个机会。李树堂你能不动心?杨帆想的挺好地,不过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们,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有所动作?
没抱希望的杨帆,离开之后,没有立刻回纬县。而是先去买了一个手手机装了卡,然后让小王把车开到一中,去看看认的干妹子晓月,也算是一次假公济私。
晓月随着放学地人流往外走,这小姑娘独自一个人低着头走路。真应了本地的一句老话“抬头的男子低头的闺女。”
“晓月!”杨帆喊了一声。朝小姑娘招手示意。晓月有点茫然的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杨帆的时候脸上绽开了笑容,一溜欢快的小跑过来。
杨帆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小姑娘脸上兴奋的表情。,不由心里微微一阵感慨。当初的自己,也曾是这样,每次妈妈来接地时候,总是非常的兴奋。
站在杨帆面前的晓月。似乎是要跳跃一般。不停的喘气。
“大哥!你是来接我的么?”小姑娘似乎有种没睡醒的感觉,杨帆看着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要叫哥。别带大字。你还想有几个哥哥么?”
这时候,有几个女生经过,看见这一幕驻足招手喊:“晓
晓月遗祸的回头,看见是几个平时关系不错地朋友,便笑着回头朝杨帆笑笑说:“同学叫我。”杨帆点点头说:“去吧。”
“谁啊?晓月。”
“我哥!”
“骗谁啊,你家不就爷爷奶奶了么?”
“真不骗你们,是我才认地哥哥。”
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的问,晓月笑着解释了好一会,才带着幸福地笑容回来。
“她们跟你说啥呢?”杨帆看晓月跑的额头上出汗了,摸出电脑包里的纸巾来,给擦了擦。晓月害羞的抢过去,自己擦着说:“班上的同学,夸哥长的帅呢。”
小女生的心态杨帆多少有点了解,不由的笑着说:“男人长的帅又不能当饭吃。”
晓月吐了吐舌头说:“哥你ou(落伍)了,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好多女生都愿意倒贴他。”
汗!
杨帆赶紧招呼晓月上车时,有人在犹豫的喊:“杨帆?”
回头一看,是个中年男子,杨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高中时期的班主任余健。就是这一位,曾经认为杨帆是可以挽救的好学生,并且作出了很多努力。现在看来,余健的挽救还是很有成果的,至少杨帆后来上了b大。
杨帆赶紧上前去,礼貌的微微一鞠躬说:“余老师好!”
余健露出满意的笑容,很是得意的样子说:“我说没认错人,好几年了,你变化不大,老师倒是快退休了。对了,刚才上你车的是筱月吧,你们什么关系?”
杨帆赶紧笑着解释:“筱月是我认的妹妹,没多久的事情,这孩子不错,自强自立。我很喜欢,所以就认下了这个妹妹。”
这个时候林顿过来,笑着把电话递给杨帆说:“杨书记,电话。”
杨帆朝余健笑了笑说:“余老师,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拿着电话到一边去听,是区里打来的。苏妙蛾汇报了一下区长助理的人选问题。
杨帆接电话的时候,余健多少有点奇怪。心说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是什么书记?能陪秘书的级别应该不低了,想到这点余健多少有点震惊了。
“这位同志,杨帆是什么书记?”余健为求确定问了一句,林顿见杨帆对他挺尊敬地,就笑着点头说:“杨书记现在主持纬县区委工作。”这个答案也很讲究,杨帆现在还是以副书记的身份主持工作。所以林顿非常含蓄。
即便是这样,余健照样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区委书记?这么年轻?”
林顿笑了笑,没有否认。余健这才不由感慨说:“高中的时候,这孩子就不一般,如今算是出息了。”
这时候杨帆回来了。笑着朝余健说:“余老师,不好意思啊,事情多了点。这样好不好,晚上我请客,一起吃个饭。”
晓月这个时候也下车来,朝余健一鞠躬说:“余老师好。”
得知杨帆现在的身份后,余健有点拘谨了,低声说:“这样不好吧,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