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什么样的房子,杨帆不在放在心上,再说也不喜欢和政府市委的人住在一起。杨帆觉得现在住的就不错,不过这个事情既然摊到头上了,也没道理往外推。
“林顿,你家在纬县的房子,好像只有六十来平米吧?”杨帆笑着问了一句,林顿楞了一下,很快就心里一阵激动,竭力平静的说:“65平米,两室一厅。”
“那好,唐棠说地那套房子归你了,不过钱要自己去筹集啊。不够再找我借。就这样吧,我挂了。”说着杨帆没有给林顿说任何感激地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时候的林顿,正在市委招待所一见便宜地房间里,老婆胡娴正好周末过来。小别胜新婚的一番缠绵之后,林顿才想起给唐棠说的事情。急急忙忙的给杨帆打电话,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让人惊喜的结果。跟着杨帆这些年,林顿最大的感受,就是杨帆从来都不亏待身边的人。前些天杨帆还提起一件事情,办公室还缺一个副主任呢。
躺在床上的胡娴,发现老公在发呆。光着身子,任凭两颗在胸前摇晃着,从后面抱住简单的围了一条浴巾的林顿,嘴巴在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感觉到老婆的在背后挤压传递过来的暗示,加上刚刚得到的好消息,林顿不由的兴奋了起来,一转身扯掉浴巾,将胡娴往深身下一按,没啥过渡的就将已经完全硬起的家伙塞进女人的体内。
一番暴风骤雨之后,胡娴满意的笑着,双腿夹着林顿的腰,阻止完了事的林顿下来,口中笑着说:“这样舒服!对了,老公你今天好厉害,别是吃了药吧?”
胡娴的打趣让林顿得意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老婆,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林顿说完之后,胡娴的眼睛已经亮的跟一百瓦的灯泡似的。如今的房价,三室两厅的房子,还是好地段的,没有个六十万根本想都别想。现在十八万,一套这样的房子就属于自己了,胡娴不过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听到了如何不欣喜若狂。
夫妻俩一阵兴奋的说笑后,胡娴一声长叹说:“杨市长真是个好上司,跟他后面做事,老公你真是太幸运了。咱们没啥大本事,就惦记一条,那就是要忠
林顿笑着说:“这话你都说我的耳朵起老茧了。”
一大早杨帆还在睡梦中。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迷迷糊糊的杨帆心中很是不满,出来把门拉开后,正打算埋怨两句,发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张思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发现门口满脸笑容,风尘仆仆的女人确实是张思齐后,杨帆不自觉地低声说:“我靠,你也太神出鬼没了吧?”说着猛的往下一蹲,抱起张思齐正要往肩头上扛的时候,发现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周颖站在那里坏笑。
“我就日了!周颖你这个臭丫头,也太阴魂不散了吧?”杨帆的粗话终于脱口而出了。
张思齐笑着要拉起杨帆来。结果杨帆没动弹。只好低声说:“我带队下来采访,回头顺道来看看你,她非要跟着来。”
杨帆极度不爽地扫了周颖一眼,继续抱起张思齐,然后撇了周颖一眼说:“爱跟不跟。”说着无视张思齐羞涩的挣扎。把人直接往卧室里一抱,丢床上就连门都没关。直接就扑了上去。这一段时间杨帆过谨慎,有日子没沾女人的边了,虽然未必和张思齐真个,解决手段还是很多的。
“喂!你们连门都不关啊?”周颖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气急败坏的跟了进来,顺手还的帮忙关门。走到卧室前的时候,发现床上一对狗男女已经肆无忌惮地抱在一起了,嘴巴也贴在一处,周颖气地扭动了几下身子。飞快的转过身去大声说:“你们搞就搞啊。别大呼小叫的,我洗个澡要好好睡一觉。”
周颖把卧室门带上之后。杨帆和张思齐反倒是相互松开了,坐起身子张思齐面露羞涩,淡淡的笑着说:“我被你带坏了!”
杨帆笑了笑说:“采访任务很重吧?”
张思齐点点头说:“我申请到灾区去,上面不答应,让我到南京军区某部去采访。谁想到周颖这家伙,你走后也调我们单位来了,这就算是赖上我们了。”
杨帆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张思齐消瘦了一些的脸蛋,显得有点头疼地说:“这个小丫头,天晓得她想做啥。”
张思齐笑着打趣:“你不是对人家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杨帆苦笑说:“我就是那窦娥啊!我连抱都没抱过她。”
一番说笑后,张思齐这才话进正题,看着杨帆说:“订亲地时间看来又要往后推了,本来说今天五月的,结果你也看见了。国家有难,我爷爷说这个时候个人办喜事不合适。”
这样的一个结果,杨帆并不意外。倒是非常的理解,老一辈人心怀天下的胸襟,不是现在的人能理解的。
杨帆面露遗憾之色,一副我就是色狼的样子看着张思齐的胸口说:“那我就再憋一段。”
张思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上前扑倒杨帆,张嘴在肩膀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说:“你这个大流氓,你啥时候委屈过自己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杨帆地双手已经分兵两路,一上一下,撩起了上衣解开了牛仔裤地扣子。动作熟练的含住一点嫣红,下面地手往下一推,两片白嫩的屁股蛋暴露在空气中。
和以前差不多,杨帆最后爆发在张思齐的小嘴中,暂时解决了问题后,两人并肩躺着,谈起了近期杨帆的事情来。
提到省委书记郝南的时候,张思齐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说:“郝南是个厉害的人物,就是锋芒露了一点,所以才到江南省来当书记,没能再进一步。”
这话无疑不是张思齐说的,杨帆笑着问:“你爷爷是这么评价郝南的?”
张思齐点了点头说:“嗯!有次和爷爷聊天谈到你,顺便提了一下郝南。”
杨帆沉默了一会,突然目露精光,阴森森的笑了笑说:“你爷爷的意思,他这一辈子到头了?”
张思齐笑着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他好像为一点小事,开罪了jūn_duì 的某位大佬。没有jūn_duì 的支持,他怎么可能继续往上?”张思齐说的有点含糊,不过杨帆也大致猜了出来。不外乎几种可能性。
“你爷爷也快退了吧?”杨帆突然显得有点担心的问了一句,张思齐嫣然一笑说:“退就退呗,jūn_duì 和地方上不一样。另外,陈老爷子别看退二线了。影响还在。保你三五年顺利不是什么难事。”
杨帆露出无所谓地表情,耸了耸肩膀说:“老爷子退2线不是为了我吧?”
张思齐眼珠一阵转悠,叹息一声说:“你家老子过几年上去了,不等于是为了你么?”
这些话都是杨帆的猜测,张思齐给验证了一下而已。张思齐就是想到了杨帆在绕着弯子问自己,这才叹气的,总觉得杨帆和以前不一样了,心里隔着一层薄膜似的。
“你变了!”张思齐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心里话。
杨帆淡淡地笑了笑说:“人总是要变的。只是要看怎么变?”
张思齐呆了一天就匆匆的走了,庄小蝶如杨帆预料的那样,第二天一早发个短信来就算是告辞了。
周一的早晨杨帆按时起来。在楼下的空地上活动了十分钟,早期锻炼的居民不少。可能是因为杨帆为人的低调,这个小区里地居民。认识杨帆地并不多。不过几个保安倒是知道杨帆的来头了,估计这个秘密也藏不了多久了。
踩着上班的点到了办公室。周末的平静似乎就是那风暴前的宁静。杨帆刚刚到办公室,腰肢摇曳地唐棠走了过来,讨好的冲着杨帆笑着说:“杨市长,圆市长请您过去一趟。”
杨帆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知道了!”
走到圆振的办公室,一点都不意外的在门口看见了圆振,握手之后圆振热情的把杨帆让了进去,俩人隔着茶几在沙发上坐下。杨帆这时候突然想,沙发是楚汉之间的鸿沟呢?还是一座构架联通的桥梁?
杨帆编导的剧本,到了第一个关键点上。
茶几上摆了一个简易的纸盒,里头放着十几根没包装的香烟。看见这个杨帆楞了一下。圆振地过来一支烟时。杨帆接过后笑着说:“圆市长倒是很有创意!”
圆振笑着说:“这是秘书想的招,如今网络太发达了。抽包好烟都倒霉地例子,杨市长你不会不知道吧?”
杨帆点上烟后,吸了一口,面露苦涩地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为这个我还被人举报过。还好当时纪委的同志调查仔细,李书记也非常信任我是清白地。”
提到李树堂,圆振的眼珠不由微微一转,笑着说:“李书记一贯都比较相信下面的同志。”
杨帆淡淡的笑着说:“是啊!”然后没了下文,其实这个时候杨帆心里在暗暗的佩服圆振,心说你还真能扯,绕了半天你还是要进入正题的。
圆振心里多少有点失望,原本希望杨帆会主动提上周末的事情的,现在看来杨帆实际上在暗示,这个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不插手。
无奈的圆振只好接着说:“杨市长,上周末发生在酒楼前的事情,我听捏部长汇报了,当时就指示要严肃处理。”
杨帆这个时候才笑了笑说:“当时我在场,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这话说的含蓄,圆振想了想明白了杨帆的意思,那就是我会照直了说,谁死谁伤和我没关系。
杨帆这个态度,让圆振心里非常的没底,心说这小朋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是打的隔岸观火的算盘?这个可能性太明显了,不过就目前杨帆的举动来看,隔岸观火的举动,对他来说,有点损人不利己。
想来想去,圆振觉得杨帆可能真的是无所求,至少在这个事情上,没有挖坑埋人的意思。甚至,从各种举动来看,还带着一点善意在其中。圆振才不相信杨帆那么好,无非是表明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还有半个小时,常委碰头会上我打算把这个事情提出来说,灾区人民在受苦,我们的官员在后方大吃大喝,这个事情必须严肃处理。”
嗯?杨帆楞了一下,心说圆振这个网张的太大了一点吧?怎么连那些吃饭的官员都不放过?那不成这其中还有别的猫腻?
杨帆有点后悔,没有把那些车牌号记下来,派人出查一查了。不过这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杨帆只能跟着表态说:“我同意圆市长的意见。”
面不改色离开圆振的办公室,杨帆心里不由暗暗的想,圆振这到底是啥意思?这其中的可能性只有两个,第一是那天在酒楼吃饭的人,估计是圆振得到消息,这些人打算都投向董中华,所以才来个一网打尽。第二个可能就是,圆振会把这个事情的处理权抓在手上,让后逼一些人就范。
两种猜测的可能性,后者会大一些,也更符合圆振当前的需要!想到这一点,杨帆不由暗暗的冷笑,心说你好大的胃口。那天在酒楼吃饭的,有十几辆好车呢。
常委碰头会按时召开,董中华依旧是最后一个进来,步履依旧稳健,目光依旧犀利。不过杨帆觉得,董中华今天的目光有点闪烁,应该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果然,董中华谈了一会结合当前形势,搞好本市各项工作,有力的支持灾区的话题后,暂时告一段落。这个时候圆振举手了,环视了一圈后,手里拿着那盘录像带。
“大家看到我手里的录像带了吧?这是上周末省电视台拍下的一点资料。我看了看,触目惊心啊。
说了一番事实经过后,圆振的语气猛的严厉了起来,颇有的点慷慨激昂的气势,大声说:“这是什么行为?灾区人民受苦受难的时候,这是和中央三令五申,杜绝公款吃喝精神作对的行为。我认为这个事情上,绝对不能姑息,尤其是指使手下打人的夏岭,更是必须严惩,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另外,我们一些干部,对子女管教不严的现象,现在是非常的普遍,仗着自己老子有点权力,就敢胡作非为。这种现象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必须严肃处理。怎么处理?他不是仗着老子有权么?我就撤他老子的职。”
刀子捅完了,圆振才愤愤的坐下,刚才说的激动的时候,圆振可谓拍案而起啊,表演的非常到位。
董中华斜着眼睛,阴沉着脸不说话,这个时候聂云岚举起手说:“当初杨市长也在场,请他说两句。”杨帆一听这话就乐了,心说这个女人是想拉我下水啊。
董中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今天这个架势,看似杨帆和圆振联合了。杨帆吸了一口烟,慢慢的把烟掐灭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今天本来我是不想发表意见的,毕竟我不管人事。不过既然聂部长点了我的名,我就说上两句。首先,圆市长说的情况基本属实,其次,我对这种行为深感痛心,这些人都是经过我党教育培养多年的同志啊。最后,我还是坚持我党的一贯主张,以批评教育为主,治病救人嘛。”
杨帆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的停了一下,圆振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董中华的目光有点难以捉摸了。董中华这个时候心里还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杨帆没有和圆振联合起来,而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保持一个旁观者的大原则的。
既然杨帆是保持一个大原则的,那么刚才聂云岚说的话,不就是犯了忌讳了么?很可能把杨帆给得罪了,哪有人在常委会上这么推人往坑里去的?我把你家孩子丢井里了?
聂云岚这个时候不动声色的瞟了圆振一眼,圆振当作没看见。
杨帆微微一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之后,这才慢慢的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