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婶和科研倒是给孔速送了一份礼的,孔速死活不肯收,这个事情杨帆不知道。不过孔速见杨帆这么热情,心里觉得杨帆肯定是知道了,也为自己地明智感到暗暗的高兴。
前方车子过考生的父母拦住了不少,居然堵了起来。杨帆看看情况有点不对,苦笑着对孔速说:“走,过去看看。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走进之后,才发现那些父母们正在和一些司机吵架,估计是双反一言不合,就闹起来了。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杨帆连忙走开,走到一个角落里,摸出手机给沈宁打电话。
“沈宁,你怎么搞的,七中的考场这里怎么没排警力?赶紧带人过来,闹起来了。”
孔速在边上等杨帆挂了电话后,这才凑近了说:“也不能怪交警,这么热的天,谁在太阳底下站久了都扛不住。警力不足的问题,也不是喊了一天两天的了。”
杨帆这才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一位,便笑着说:“不说这个了,上次地事情还没谢你呢,改天我请孔局长吃饭。”
孔速连忙摆手说:“那可不行,要请客也是我来。”
两人聊了没两句,一辆警车呼啸而至。跳下来地警察连忙过来疏导交通,考生父母也渐渐的散去,没有闹出事情来。杨帆暗暗送来口气,心说这考场沈宁疏忽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胖乎乎地沈宁满头是汗的找到杨帆,发现孔速也在时,不由感慨了这一句。
孔速微微谢顶的头上满是汗水,杨帆见状便苦笑着说:“中国现行的教育制度就是这样。说实话我很不以为然。基础教育扎实,但是孩子没有了玩的时间,喜欢玩是孩子的天性啊,这是一种对天性的扼杀。该玩地时候不玩,到了大学该学习了,反而拼命的去玩。真正在大学能静心学习的又有几个?有时候我也会想,将来我的子女该怎么教育。”
一场考试结束了,里头的孩子涌来出来,孔速也顾不上招呼杨帆了,笑着说:“我去看看孩子。”然后笨拙的身躯突然变地无比的灵活,一溜小跑冲到门口去了。
杨帆望着他的背影挤进人流中,回到车跟前等着筱月。沈宁忙着去指挥交通去了,路边已经竖起来禁止鸣笛的警示牌。
看着筱月大口大口的喝着冰镇的饮料,杨帆找出纸巾来不住给擦汗说:“别喝的太急了。当心肚子疼。”
想当初杨帆也是这么过来的,十年寒窗苦这个说法,只有在中国这个教育环境才显得那么准确。感慨归感慨。问题看见了又能怎么样?一切都无法改变,这就是一个人口大国的悲哀啊。
漫长而艰难地高考终于过去了,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时,考场门口飞起了雪片,考生们用草稿纸撕碎后尽情的宣泄。
杨帆的生活又一次回归了平静,每天按时上下班。筱月倒是清闲了下来,不过还是保持着早睡早起地习惯,因为有个哥哥要伺候呢。其实杨帆多次说过请个保姆回来帮忙照顾老人分担家务,可是这个孩子就是不答应。说自己能行。杨帆也不好强迫她,就随她去了。
高考的分数下来这一日,杨帆下班回来,刚进门就看见筱月摆了满满一桌子菜。杨帆一时没反应过来,笑着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筱月满脸笑容的说:“哥,您猜。”“这让我何从猜起?再说我最怕猜了。”杨帆笑着耍赖,这倒是非常难得一见的。
“高考分分数下来了,我考了个670分。”筱月这才公布答案,杨帆一听这个也高兴坏了。立刻笑着一把抱起筱月转起圈子来。
“哈哈哈,我的妹子果然厉害。”
“哥!别转了,我晕啊!”筱月连连讨饶,一双手却是紧紧的抱着杨帆的脖子,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能让哥哥如此开心,筱月非常自豪。
一番热闹的庆祝后,杨帆提出晚上出去好好玩一玩,筱月说不想出去,就想在家里好好陪着杨帆和老人。这个女孩地懂事。总是在这些细微的地方显露出来。目光中担忧也深深的打动了杨帆的心弦。
晚上和老人一起坐着聊天的时候,杨帆发现了筱月的异常。仔细一想就知道她的担心。
“小丫头片子,瞎想啥呢?明天休息,你陪我去劳务市场请个保姆回来。”
被杨帆一语道破心思的筱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随即动情地趴在杨帆的腿上,笑着说:“哥,您真神,啥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杨帆不认为自己有多神,得出这样的结论,完全归结于对筱月的了解。一对老人需要照顾,还有一个哥哥。这些都是筱月放心不下的事情,作为哥哥的杨帆肯定要解除这些。
保姆请回来之后,筱月又忙开了,每天和保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告诉保姆这些那些,已经注意事项。
关于“欢乐中国行”的事情,最终订下来了,7月中在宛陵举行一场演出。这个事情在常委会上提出来后,具体负责地当然是聂云岚,主管领导落在了杨帆头上。这个事情没啥具体地好处,也没人和杨帆争。董中华和圆振也巴不得杨帆多点这样的事情去忙,两人颇有一点一拍即合地意思,由董中华提出,圆振附和,杨帆偏偏还不反对,乐呵呵的把这个活接下来。谁让杨帆是主管党群和意识形态的副书记。
搭建舞台的事情,聂云岚请示了一下杨帆后,很快就拿出一个施工方案来。对于宛陵市而言,这也是一次面子工程。财政方面在这上面的拨款倒是非常干脆的。
“杨帆!”朱子扬突然出现在杨帆的办公室门口,这多少有点意外。
“快进来,怎么想起来到我这来了。”杨帆连忙起身招呼,朱子扬脸上闪过一道阴翳,坐下之后连连冷笑说:“高天这个家伙,我算是看走眼了。”
杨帆听了一愣,递给朱子扬一支烟说:“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朱子扬回头看看林顿,杨帆会意的一抬手,林顿立刻走了出去。
“上次高天提赌场的事情,我当时没有答应他,找别的接口推脱了。事后我去省城,又找了那个歌舞团的妞出来。结果,你猜我问出啥来了?”
杨帆心里暗暗的一惊,心说朱子扬问出的事情肯定不小。
“问出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