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一章,是从最初开始构思本书时,就已经注定要写的情节。请大家原谅的狠心!
沈宁、刘铁、闵建、朱凡,杨帆在宛陵能请到的朋友全在这了。按照朱凡的话来说,杨帆是个念旧的人,但是知道这一点的又有几个?
特意从馆子里请来师傅回来做一桌子菜,只请了这几个人,张思齐见了不由皱着连头,悄悄的朝正在客厅和大家说话的杨帆招手。
杨帆笑着过来问:“怎么了?”
张思齐低声笑着说:“好歹是补我们的喜酒,就这几个人也太冷清了一点吧?”
老婆的意见杨帆倒是有点犹豫了,再请还能请谁?想了想,李军和王晨以及一干旧部倒是可以请,不过李军和王晨不能算是朋友,只能算是盟友。纬县那些人,真的来了也会不自在,肯定以下属自居,没有做朋友的感觉。
“还是算了吧,人少就少一点,说话也自在。”
杨帆既然这么说了,张思齐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今天能来的就算是核心成员了。至于在厨房里帮忙的小王夫妇和胡娴,那就是过去的亲兵家将一类的绝对亲信。
张思齐点点头回厨房盯着去了,杨帆走回客厅里坐下。刚才大家好像在说啥的,瞬间就全闭上了嘴巴,一个个微微担忧的看着杨帆。
有点摸不着头脑,杨帆摸了摸头苦笑着问:“干啥呢?都这么干这我?”
沈宁叹息一声说:“刚才老朱分析了一下那个误杀案子,大家一致认为老朱分析的有道理。觉得你这次还是有点冲动了。”
杨帆知道大家是好心,淡淡的笑着反问:“假如你们手里有明确的证据,你们会怎么做?”
刘铁随口说:“当然是通过快递寄给省委领导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出面?”
“单单靠录音,没有人证,你觉得省委领导能采信?”杨帆笑着反问一句,刘铁想了想说:“那也可以叫胡蓝蓝自己一个人去嘛。没必要你也跟着去。”
这时候沈宁算是回过味道来了,淡淡的说:“铁子别说了,杨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想的这些。他肯定也想到过。”
朱凡点点头说:“是啊,胡蓝蓝想见到省委,太难了。搞不好小命都要搭进去,或者人家早把案子给结了,尸体都烧成灰了。”
现场陷入一阵沉默,好一会沈宁才说:“鸟人,你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拿板砖拍刘铁的高中生。”
刘铁一听就急了,大声说:“我靠你,我现在是正经人。我从良了。”
杨帆听了不由淡淡一笑说:“别担心,有郝南和何少华在,顾先礼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三两年内,我也没打算高升,更没想过离开宛陵。”
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没啥,听到众人的耳朵里,等于吃了一颗定心丸。杨帆要是铁了心在宛陵呆几年,哪个王八蛋有胆子动杨帆地主意?杨帆不走。这几个朋友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巩固现有地位。
朱凡露出复杂的表情看了杨帆一眼,轻轻地说:“何必呢?”这里面只有朱凡真正明白了杨帆中话里头最深一层的含义,所以关心的来上这么一句。同时朱凡也在表示。我本来就是一个边缘人。
杨帆像是第一次看见朱凡似的,俩人足足对视了有三十秒以上,最后还是朱凡苦笑着举起酒杯说:“随便你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么?天知道!
其他两个虽然没听明白,但是也识趣的闭上嘴巴。杨帆沉吟了一番后,淡淡的说:“不怕你们笑话,我其实别无选择。”
为什么别无选择,杨帆也是隐约的感觉到。不单单是郝南。即便是身后那些对自己寄予厚望的人,也在开始有意无意地压制自己的发展。杨帆甚至在怀疑。当初周明道出主意搞天美集团,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或许只有厚积薄发才是王道!三日之后。顾同和简明办完手续,从那间空间不大的小屋子里解放了。站在大门口顾同几近贪婪的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气,抬头眯着眼睛迎着阳光。
两辆奥迪车平静的停在路边,车边站着两对中年夫妇。
简明明显没有顾同那么沉稳,一阵小跑哭着扑进一个石韵的怀抱里,俩是抱头痛哭,站在边上地简方达,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嘀咕:“慈母多败
顾同倒是平静的走到父母面前,一个深深地鞠躬说:“给爸妈添麻烦了。”
顾先礼的鼻孔里也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儿子。谢翠琳则是不满的瞥了丈夫一眼,上前抱着儿子。
两个中年男人相视一番,互相点点头后,两家人各自上车。
“妹妹呢?怎么没来?”顾同轻声问了一句后,顾先礼的脸色更难看了,扫了谢翠琳一眼后鼻子一哼,没有说话。
谢翠琳急忙笑着解释说:“你妹妹和朋友们去杭州玩去了,都走了一个星期了,每天就只打一个电话回来报平安。”
顾同点点头,朝顾先礼勉强的笑着说:“爸爸,高叔叔没出啥事情吧?”
啪!顾先礼一个耳光扇顾同的脸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你和高天从小一起长大,他干那些事情不拦着,就不是做朋友的本分。所以,这一巴掌是替你高数书打地。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们做地那些生意,我让公安厅的人全给封了。回去以后,老老实实回单位上班,不然我是不会再给你机会地。”
顾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拉着父亲的手急切地追问:“高叔叔怎么了?”
谢翠琳在边上一抹眼泪说:“小同,你真该懂事一点了,你高叔叔为这个事情。退下去了。要不是你爸爸和简叔叔还在位置上,你们干的那些事情,判个20年都不重。”
这个结果顾同之前倒是有思想准备的。高天一个人把事情扛了,不然自己也出不来。此刻地顾同内心充满了仇恨,如果不是杨帆多事,一切都不会是这样。沉浸在仇恨之中的顾同,显得有点呆滞的看着前方,谢翠琳还以为他在后悔呢,拉着儿子地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小同,记住这次教训吧。别让你高叔叔白白下去,他才5岁啊。就因为这个事情失去了一辈子奋斗的前程。”
简明在车上和母亲一直在诉苦,说自己是如何冤枉的,好像高天干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石韵也是一直在安慰儿子,简方达在边上听着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实在忍不住一声大吼:“都给我闭嘴!”
“你干嘛吓唬孩子?”比简方达小了十岁的石韵,现在看着还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模样,当年市歌舞团第一台柱不是白叫的。眼睛一瞪嘴巴一歪,摆出一副要哭要闹地前兆。
老夫少妻,一般情况下都有怕老婆的现象。很不幸的是简方达就是这么一个例子。别看在市委里面是一副官派。到老婆面前就怂了。
“你就惯吧,迟早惯出个劳改犯来。”简方达气呼呼的扭过头去,石韵以得胜之师回头。从面的女人自然是不会太过分的。
拉着简明的手,石韵低声说:“儿子啊,高天讲义气,一个人把事情都扛了。你高叔叔也到人大去了,你……。”这个时候简方达又是一声冷哼,压低声音说:“闭嘴,妇道人家你懂个屁。老高是被逼无奈,他不下去。高天就是个死刑。其他的案子也会牵扯出来。要不是这臭小子跟高天搞在一起,我们会这么被动?”
石韵不服气的顶嘴:“这是谢翠琳跟我说地。他说不是高天……。”
简方达痛苦的闭上眼睛,长出一气后冷笑着说:“简明你给我听好了。顾先礼和老高是生死之交。我这次是被你小子牵连的,今后你少跟顾同搅在一起。还有,回去以后给我滚到苏省老家去,到你爷爷那里给我老实地呆到明年大学开学,我会安排你去读书。”
这一次石韵不顶嘴了,拉着简明的手,低声劝说:“儿子,你爸爸是为你好啊,要听话啊。别看你爸爸嘴巴硬,这一次你出事,他几天几夜都没睡好,我们可就你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