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牌吉普往公安局院子里一停,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可见开进来的速度。楼上楼下的警察不少探不脑袋来,看清楚车子和从车上下来的人后,立刻乖乖的缩回去。
不认识人不要紧,认识车牌就行。更别说从驾驶位置上下来的是一个肩膀上扛着花的将军,这个国家应该还没有人敢到一个地级市的公安局里面冒充将
正好从楼上下来的朱凡,当即迎了上来。与杨帆握手之后,微微露出惭愧的表情说:“对不起,目前为止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找到。”
杨帆摇摇头说:“意料之中!不怪你们。”
朱凡内心深处感受到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一种濒临爆发前的平静。杨帆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能爆发出来,这个事情才算是完。
“杨书记,市局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了,绝对不会让凶手逃出宛陵。”
杨帆听了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点点头说:“尽力就行。”说罢,转身上车,对临时充当司机的张启德说:“去市委。”
省城顾先礼家,谢翠琳坐沙发上一直在低声的抽泣,对面的沙发上顾先礼恍如行尸走肉一般,呆呆的本能的一口一口的抽烟。
“小顾,委屈一点吧,以大局为重!”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随着京城里来的一个电话,顺着激流飘走了。
“小同现在在哪?”顾先礼缓缓的艰难的问了一句,谢翠琳的脸上露出一阵惊慌失措的表情,突然给顾先礼跪了下来,大声哭着说:“你不能啊,老顾。这是你唯一的儿子啊!再说,你怎么知道是小同做的?”
顾先礼痛苦地闭着眼睛。费力地摇摇头。猛地一阵怒吼:“人家现在跟你要证据了么?不要证据。照样能搞死我们全家。听清楚了。是全家!”
谢翠琳顿时呆若木鸡一般地往后一坐。愣愣地说:“这孩子。怎么把天捅了个窟窿啊。………………。”说罢。一阵嚎啕大哭。
相似地一幕发生在省委秘书长简方达地家里。石韵像个泼妇似地。在地上坐着又哭又闹。昔日歌舞团第一台柱地底蕴犹在。哭地是抑扬顿挫。绵延婉转。
“我不管。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儿子去自首地!”
一贯温文尔雅。气质大方地简方达。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石韵面前。一把揪着头发。啪啪啪地连着扇了五六个耳光。
看着脸色苍白。杀气腾腾地丈夫。石韵这下安静了。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只是用手捂着脸。露出一脸地惊惧之色。看着老公那狠如厉鬼地表情。结婚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被老公打。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出现这个表情。
像丢垃圾袋似的。把石韵往地上一送,简方达恶狠狠的瞪着石韵说:“老子辛辛苦苦一辈子,全毁在你这个婆娘的手里。让简明去自首,老子还能在政协呆着。否则,收拾收拾给老子滚蛋,要是能守得住寂寞,可以选择留下,以后好到大牢里给我送饭。”
石韵这一下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抬着头看着丈夫阴狠地表情。怯怯的低声问:“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说一点证据都没有么?”
简方达露出惨笑。摇摇头无奈的一声叹息,猛地又是一脚踹在刚刚做起地石韵的肩膀上。大声怒吼:“你以为我一个副部级很牛啊,人家要搞死我们全家。还需要证据?现在是个傻子都知道,事情是谁做的?不错,是没证据。但是,你儿子他们能做到的,人家能做的更好。不但能要了他们的小命,还能轻松的把你老公送进大牢。”
骂完之后,简方达气的又踹了两脚,石韵被踹的连声都不敢吭。
“找到人,去自首。否则,等着给你儿子收尸,给老公送牢饭吧!”说完这句,简方达转身出门。
十分钟后,简方达敲开了顾先礼地家门。开门一看,小保姆吓地脸色都是青,慌慌张张的躲在门后面,连问好都忘记了。
坐在客厅地板上地谢翠琳,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已经站起来了。看见是简明进来,擦擦眼泪说:“你们聊,我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