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完美的,就是笛卡尔先生总是不死,这让小笛卡尔没办法立刻继承笛卡尔先生的一切。
这属于意外。
一般情况下,玉山书院的学生在谋算某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制定一个极为详细的计划,事实上,越是精妙的计划,就越是需要高能力的人去完成。
张梁几乎考虑到了所有会出问题的地方,所以,在短短时间内,他让骨瘦如柴的艾米丽猛吃猛喝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体重的孩子,让小笛卡尔变成了一个受过基础教育的孩子。
至于笛卡尔先生的所有反应都在他的计划中有着详细的对应。
甚至,他还通知了大明在威尼斯的工作人员无中生有的制造了一个富裕的安娜·笛卡尔夫人,假如笛卡尔先生派人去查探,他一定会得到安娜·笛卡尔夫人的全部生平。
现在的问题就是笛卡尔先生总是不死,小笛卡尔跟艾米丽似乎也喜欢上了这位孤独一生的老数学家,就现在而言,即便笛卡尔先生知道了这两个孩子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八成也会继续收养,并且努力把这两个孩子培养成材。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妙不可言!
自从笛卡尔先生的身体逐渐好起来之后,就有很多朋友到访。
张梁在看过小笛卡尔送来的密信之后,就问乔勇:“你知道,康斯坦丁·惠更斯这个人吗?”
乔勇翻了一下自己的笔记点点头道:“知道,莱顿大学的教授。”
张梁又道:“让·德·西隆这个人呢?”
乔勇又看看自己的笔记道:“拉弗来什公学院的教授。”
“巴蒂斯·莫兰?”
“法兰西公学院教授。”
“皮埃尔·贝吕尔?”
“巴黎耶稣公学院教授。”
“马兰·梅森?”
“笛卡尔先生的合作者。”
“弗兰兹·舒滕?”
“乌特列支大学教授,怎么了?”
张梁吸一口气对乔勇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学者这个东西是喜欢抱团的是吧?”
乔勇点点头道:“没错。”
“那么,像笛卡尔先生这种泰斗级的人物,你认为他的朋友圈子有多大?”
乔勇用双手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圈道:“无比巨大!”
张梁取出一根烟点上,淡淡的道:“帮助小笛卡尔是我无心的一个举动,万万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把我们带进一个我们梦寐以求的巨大的学术圈子。
我觉得应该再给这个孩子一年时间,认识这些人,熟悉这些人,然后,我们就可以买通那些红衣主教来迫害他们了。
这一次务必要计划好,一定要让走投无路才成。”
乔勇也点上一支烟道:“必要的时候可以弄死一两个不那么重要的人。”
张梁摇头道:“没必要,欧洲的气氛本来就不适合这些人搞学术,教会本来就对他们监视的很严格,就像笛卡尔先生,如果不能说服教会,他的著作就不能初版也不能宣扬。
既然我们的开头是好的是善良的,我以为就要延续这一做法你我也是读书人如果事后知晓被骗了,或者被计算了后果一定不会太美好。
所以,我宁愿多花一点时间也要维系好彼此的关系最终达到将这些先生们弄去大明的目的。
这些天,我一直在看笛卡尔先生的著作,不得不承认,他的很多想法都走在了玉山书院的前面尤其是他的以及对我们玉山书院来说太重要了而他的与即便是我也觉得眼前一亮,似乎给我开了一扇窗户。
乔兄,这一次的事情,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
乔勇点点头道:“好,我会安排下去不到水到渠成的时候,不发动!小笛卡尔怎么样?”
“很好这孩子很好,虽然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里面却没有任何改变,如今正在如饥似渴的跟着笛卡尔先生学习数学另一方面以抱着学习的目的正在帮助笛卡尔先生整理他的手稿,是一个非常好学的孩子。
从目前的进度来看,我们其实没有必要使用别的手段来拿到笛卡尔先生的手稿,只要小笛卡尔把老笛卡尔先生的手稿整理一遍之后,我们就能得到一个全新的,完整的,甚至是通俗易懂的笛卡尔先生手稿,这将是最好的教材,毕竟,笛卡尔先生要把这些晦涩难懂的学问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小笛卡尔听。”
乔勇长出一口气道:“没想到你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居然把我们的工作局面完全彻底的打开了,在小笛卡尔身上花费的这些钱实在是太值了。”
张梁皱眉道:“不可用这种口吻评论小笛卡尔,他是我大明人,也是玉山书院的弟子,这一点你一定要明白,我已经给玉山书院去了信函,给这个孩子报了名。”
“诚心换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