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好好吃饭。”
“荆哥……”
“嗯?”荆戈敲了敲碗沿,范小田立刻缩着脖子没敢继续撒娇,转而捧着碗吃饭去了。
真是越相处越粘人,alpha盯着他鼓起又憋掉的腮帮子看了半晌,忽然有点想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好像什么事情落到范小田身上都格外引人注目。
而吃着饭的范小田也在犯愁,他愁如何向叶安女士解释alpha真的没毛病,可这事儿越解释越乱,就像之前范小田太想摸鸟,结果搞得整个警局都知道alpha被自家小o偷袭了鸟,也得亏荆戈脾气好,至始至终都没发脾气,只是小惩大诫了一下,相当于变相满足了范小田的小心思。
唉,还真不是个事儿,同居以后什么都得上心,范小田吃了几口饭,有些气恼地踢踢荆戈的脚踝,说过日子好辛苦。
荆戈没好气地说:“你哪里辛苦?”
“为你操心好辛苦。”
荆戈说不过他,沉默着吃完饭,催着范小田去洗漱,等他洗完,又把空调打开定了时,嘱咐omega只能开二十七度。
“晓得,晓得。”范小田不满地嘟囔,“你怎么和我妈一样?都觉得我是小孩子。”
他气得不得了:“我是成年人!”
“嗯,你是。”荆戈把范小田塞进空调被,态度很是纵容。
身体年龄和心里年龄是两码事儿,alpha明白这个道理,但不想和范小田探讨,要不然话痨如omega,绝对能嘀咕一整晚。其实还是跟成长环境有关,范小田的童年经历了不太好的事情,但终究父母健在,并且叶安女士将他保护得很好,所以omega爱使小性子,想事情简单,还控制不住和男朋友撒娇的欲望。荆戈则不然,alpha幼年失去父母,与爷爷相依为命,全凭咬牙死撑才有今天安稳的日子。
说到底,荆戈是在能撒娇的年纪就丧失了撒娇的机会。
范小田在被子里拱来拱去,荆戈不在,他连觉都不想睡,干脆抓着手机看新闻,一刷就刷到了马拉松的消息。
原来马拉松举办的时间是这周末,以城东运河的码头作为出发点,一直绕到城西的动车站,全程四十多公里,荆戈他们要跑半程的话,也要二十多公里。范小田小声惊呼,继续往下看,新闻底下有志愿者呼吁热心市民在赛道两边提供矿泉水和毛巾,他心动了,也想摆个摊子,到时候放些温水和水果之类的,路过的运动员能稍微补充点能量。
但是洗完澡回来的荆戈残忍地将范小田从幻想中拉出来:“你要跟我一起跑,哪有时间去摆摊子?”
“就八百米……”范小田嘀咕,“跑完我就可以去摆摊了。”
“八百跑完,你肯定赖在车上不肯下来。”荆戈特别了解他。
范小田想想,觉得alpha的话有道理,夹着被子扭来扭去,然后枕着荆戈的胳膊呼了口气:“八百米啊……”
他又想到了初高中体侧前夕心惊胆战的那段日子,每每看见塑胶跑道都胆寒,恨不得绕道,每次赶鸭子上架一般跑完,老师都会掐着表,因为心疼他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模样给个“合格”。范小田越想越紧张,拱到荆戈怀里蹭蹭。
“嗯?”
“嗯……”他不想直说自己害怕,只好哼哼唧唧地闹。
荆戈揉了揉omega的后颈:“八百米不可怕,你掌握方法就很容易了。”alpha将跑步的姿势和呼吸方法从头到尾细致地讲了一遍,迅速把他讲睡着了。
荆戈早有所料,翻身替范小田盖好被子,掌心滑过omega的小腿时,特意捏了捏没什么肉,就那么软软的一小块腿肚子,还不是肌肉。
“唉……”荆戈发愁,“缺乏锻炼。”
缺乏锻炼的范小田在梦里很勤快,动得比荆戈还积极,当然这些画面他不敢和alpha描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