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脱霍临风的怀抱,跪坐着,急吼吼地解霍临风的衣裳。锦带封腰,外衫,层层剥开后露出壮的身躯,他挪到对方身后,见那一道伤痕被他抓裂了。
“疼吗?”
“小伤口,不疼。”
容落云说:“流血了,我给你擦擦。”
霍临风微微躬身,抱着肘任由摆弄,忽然,后背一凉,是容落云扶着他的手掌,而后那道伤口却觉得温热,每一下接触都轻若羽毛。
他疑惑地扭脸,问:“什么”
霎时凝固住,还能是什么,他方才尝得淋漓尽致,这温度和触感,分明是容落云的嘴唇。
这疯子,竟吻他的伤口。
霍临风猛地转过身去,动作太大,那伤口立刻崩开,渗出豆大的血珠。他哪儿还在意旁的,抬起手,指腹摩擦容落云的下唇,连浑话都不会说了。
容落云枕着霍临风的手掌,蹭蹭脸,小声道:“一切尘埃落定,我本想和你云游四海,去许多地方,可你要做大将军,那我为了你的前程和抱负,愿意再等一等。”
霍临风问:“那你愿意等多久?”
容落云回答:“只要你疼我,一辈子也可以。”
霍临风笑道:“真的?”他朝桌案抬抬下巴,哑着嗓子说,“我有东西放在上头,你帮我拿来好不好?”
容落云赤足下床,踩着厚重的地毯走到桌案前,镇纸下,一封写好的信放在那儿,他小心地拿起来,看清信封上的“辞表”二字。
这时,霍临风行至他身后。
“我却不舍得让你等。”
作者有话要说:霍临风说着拿出手机,给小容看他做的旅游攻略。
第116章
杜铮走进书房,说:“少爷,张唯仁到了。”
霍临风道:“让他进来罢。”
张唯仁进了屋,垂首行至桌案前,恭敬地唤一声“将军”。霍临风正摆弄一块上好的砚,未抬眸,只沾着点笑意说:“考考你,这几日都查探到什么?”
眼下强敌已死,万事太平,所探情况自然无关其他,张唯仁明白,回答:“属下查探到,段大侠与段宫主商议回江南之事,段大侠欲走水路,段宫主中意旱路,父子俩险些发生争执。”
霍临风笑着,挺满意:“还有呢?”
张唯仁说:“皇上重赏三宫主,昨夜三宫主整宿未眠,守着金银珠宝高歌不休。”说罢侧身,抬手朝屋外一指,“四宫主好像有心事,方才便藏匿在大花瓶后。”
这三位宫主似乎无一正常,霍临风听得乐不可支,搁下砚台,叫张唯仁过来研墨。待墨研好,他铺一张白宣,提笔,问:“除却旁人,还有什么?”
张唯仁答:“除却旁人,便是将军自己。”他几乎没有磕绊,一切了然于胸,“将军向来雷厉风行,然而受封后既未联络部下,亦未交接官印,说明将军根本无意留在长安。”
霍临风无声默认,赞赏道:“我爹培养的那批乌鹰里,你不愧是最拔尖儿的。”笔尖蘸墨,落下“兄长”二字,“那你再猜猜,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张唯仁撩袍,单膝跪在椅边:“将军,是要安排今后。”
书房中一时安静,霍临风洋洋洒洒地写着,白纸黑字,写就最后一句才停笔。他说:“你不必再为我效力了,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