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虽然走了,他掀起的风浪却显然才刚开始。
垂拱殿,偏殿厢房里。
已经是正月初九了,宋熠恢复良好,江慧嘉便扶了他起身,正陪他在内室缓缓走路健身。
宫中各种消息都封锁得十分严密,皇帝许叫人知道的,不一会就能传得满宫皆知,比如上次处斩钱宜修之事。皇帝若是不许人知道的,比如太子的真实情况,那就是除了核心的寥寥几人,就连外围许多太医都不知晓!
但江慧嘉做为太子的“主治大夫”,她对太子的状况却是再没有不知道的。
因此当前朝再次传出消息,皇帝竟许人重新推举宗室子为太子时,对于皇帝布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局,江慧嘉便再没有猜不到的。
昌平皇帝这是画一个大饼在钓鱼呢!
阴谋?阳谋?
好了,管它阴谋阳谋,总之太子之位就放出在这里了,就问有想法的大鱼们,这么鲜美的饵,你们吃不吃?
江慧嘉悄悄在宋熠耳边道:“三郎,皇上可真……凶险啊……”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皇帝真阴险,不过怕措辞太过,万一皇帝长千里耳听见可就不好了,最后才模模糊糊地说了个凶险。
宋熠有她陪着走了一圈,重又躺回了床上,轻轻一笑道:“是,人心*无止境,因此方才见凶险。”
他们悄声说话,因在宫里,又是大白天,所以房门是不关的,门口守着双福。
忽地却听外头双福一声惊喊:“皇……皇上!”
双福惊了一下,立即跪倒:“奴婢拜见皇上!皇上……皇上驾到!”
皇帝来了!
莫非真是背后莫说人?说人被人捉?
江慧嘉和宋熠也是一惊,那头就见皇帝穿着常服,也没带多少随从,就带了一个徐德,另有一个青年太监,似闲逛家常般,从外头走了进来。
江慧嘉立时便扶了宋熠起身,两人正要行礼,皇帝远远虚扶了下,笑道:“不要多礼,宋郎还伤着呢,难不成朕竟是如此不近人情之人?竟非要伤者下跪不可?”
皇帝还有闲情开玩笑,江慧嘉和宋熠便从善如流不跪了。
江慧嘉福身道:“皇上,我家夫君还有伤在身,因此不必多礼,那民女可不曾受伤,皇上也不叫民女行礼,皇上岂不是吃亏了?”
近日来跟皇帝打交道多了,江慧嘉颇发现了昌平皇帝的一些特点。
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说几句玩笑话倒也算不得什么。
昌平皇帝哈哈一笑,大约是今日在大朝会上飚戏很过瘾,这时候身心舒畅,便道:“江娘子却是大功臣,朕若再要你行礼,岂不更显苛刻?朕是苛刻之人么?”
说着几步走到物种,到一旁桌边坐下。
江慧嘉福身道:“皇上,我家夫君还有伤在身,因此不必多礼,那民女可不曾受伤,皇上也不叫民女行礼,皇上岂不是吃亏了?”
近日来跟皇帝打交道多了,江慧嘉颇发现了昌平皇帝的一些特点。
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说几句玩笑话倒也算不得什么。
昌平皇帝哈哈一笑,大约是今日在大朝会上飚戏很过瘾,这时候身心舒畅,便道:“江娘子却是大功臣,朕若再要你行礼,岂不更显苛刻?朕是苛刻之人么?”
说着几步走到物种,到一旁桌边坐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