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伶仃岛,这里在1842年之前是英国人占领的地盘,英国人在这里修建了码头,从加格达奇过来的鸦片船就停泊在这里,之后中国的鸦片商驾驶快蟹船来到这里,交钱提货,运往珠江三角洲各地贩卖。
伶仃洋,也就是因此而得名,又名零丁洋,著名的《过零丁洋》一诗,就是文天祥在广东五坡岭兵败被俘之后,元军囚禁他的船只路过伶仃洋,因此写下这首流露出一腔悲愤和盈握血泪的千古名诗。
英国人占领了香港之后,内伶仃岛码头被英国人遗弃。
此时,这些码头被清军利用起来,清军广东水师夜间担心被海盗偷袭,便撤退到内伶仃岛一带休整。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名乘坐小快船赶来的清军水兵跌跌撞撞的闯入赖恩爵的中军大帐,“我们的运输船队昨晚遭到海匪偷袭,全军覆没,仅剩几艘小艇幸存,小人便是划了小艇赶回来向大人禀报。”
赖恩爵一下跳了起来,手放在刀柄上:“什么?一百多条运输船全没了?你们是干什么吃饭的?你还有脸回来?”
“大人,昨夜海匪数十条巨舰偷袭我船队,海面上万炮齐发,我军只有运输船,根本无力抵抗啊!”这名清军水兵哭丧着脸道。
赖恩爵的弟弟赖恩锡道:“这下坏了,张大人他们没船回来,若是久攻不下,恐怕粮草都要耗尽,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就担心张大人七日之内拿不下东涌炮台,他们的粮草只够五日,到了第七日若是还攻不下贼寇炮台,恐怕军心大乱,不战自败。”赖恩爵已经感觉到不妙。
大鹏协副将温贤道:“大人,我等只能尽快出兵,击溃海匪。”
赖恩爵思索片刻,突然大吼一声:“吴元猷!黄开广!”
“末将在!”
“末将在!”
龙门协镇吴元猷和参将黄开广站出来,拱手行礼。
“你们两个,率领小船队先行!本官以巨舰在你们后面压阵!”赖恩爵咬咬牙道。
“是!”
“是!”
吴元猷和黄开广退下,带上本部水师,先行上了小船。
赖恩锡道:“大哥,只可惜蒸汽炮舰被贼人打坏了,我们也不懂得修理。昨日一战,水师损失极大,今日再战,不知有几成把握。”
“打不过也得打,否则陆路绿营官兵无法退兵,粮草断绝,我们若是不救,他们全军覆没,上面怪罪下来,你我当担得起?今日一战,不求战胜,只求能把粮草送过去!”赖恩爵大吼道。这声东击西,错了,是声西击东馊主意正是他出的,他以水师在西面缠住海盗,让陆路绿营迂回东面登陆。
现在陆路绿营上岸了,可是运输船却没了。
倘若广东陆路绿营全军覆没,那赖恩爵很清楚道光老儿怪罪下来,他会什么下场。
听说又要再战,清军水师大营内哭声一片,就好像死了亲爹在送葬一样。昨天的海战把清军水师打怕了,本来以为退回到珠江口内,不需要再和海盗死磕了,只等登陆的绿营那传来好消息,谁知道今日还要再打。
清军船队杀出珠江口,黄德美的海盗船队早已等候多时。
昨晚黄德美俘虏了一百多名清军水师,又得知在大屿山岛上还有近千名清军水师,听了这些好消息,华夏军海军,其实还是海盗,顿时士气大振,手中有一千多名广东水师的俘虏啊,就按照一个人一千两银子计算,这都有百万两银子了!
“弟兄们,好好打!”黄德美给大家鼓起,“大屿山岛上还有近千清狗水师跑不掉!煮熟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那是一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