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排,放!”
“砰砰砰”清兵就像是被剥皮的洋葱一样,一排一排的倒下。
接着又是第一排洋枪兵上前射击,射击完毕,立即退下装填子弹,然后第二排上前,接着是第三排上前。三排太平军洋枪兵轮番射击,把那些企图扑向他们炮队的清兵一个接一个撂倒在血泊中。
“杀清妖!上天堂!”与此同时,太平军两翼的流民炮灰队人群中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成群结队手持竹矛、砍柴刀、木牌、抬枪、鸟铳的太平军流民队呐喊着,向阵型已经开始溃乱的清军发起了冲锋。
“杀!”捻军炮灰杂牌骑兵也发出了怒吼声,成群结队骑着驽马、骡子、毛驴,甚至是牛的捻军骑兵呐喊着,向开始混乱的清军骑兵冲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清军看着那些骑着驴,骑着牛的捻军骑兵,不再是感觉令人可笑了,而是觉得恐惧!哪怕是小毛驴撞过来,都是可以撞死人的啊!被牛撞一下,那就更不得了,而且牛发起脾气来,只会往前冲,根本不会往后退。
之所以正规军没有用牛当坐骑,主要是跑得慢,还有牛不好控制,一旦发脾气,连自己人都践踏。
但是这时候,捻军骑牛的炮灰兵也可以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了,他们只要以鞭子抽打,让牛撒开双腿狂奔就好了。
“快开枪!”看到太平军炮灰队和捻军炮灰队冲上来,僧格林沁焦急的喊道。
八旗新军端起俄式m1804式滑膛枪,对准了一百米之外的太平军炮灰队和捻军炮灰队,扣动扳机射击,只听到一排连绵的枪声,太平军和捻军炮灰没几个人倒下。因为这个距离上,滑膛枪的精度很差的。
打完子弹的八旗新军手忙脚乱,拼命的装填子弹,试图第二轮射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捻军炮灰队那些驽马、挽马、骡子、驴子和牛等各种动物已经冲入八旗新军阵型中,捻军炮灰根本不懂得骑战,但是他们只知道拼命的往前冲,直到最后被清兵杀死为止。
驽马、挽马、骡子、驴子和牛冲入八旗新jūn_rén 群中,撞翻了来不及躲闪的八旗洋枪兵,把他们踩成了肉泥。
僧格林沁的嫡系部队——蒙古八旗马队赶来,驱散了捻军杂牌骑兵。可是蒙古八旗马队刚刚驱散捻军杂牌骑兵,速度还没提升上来,就听到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五千多捻军精锐骑兵已经冲到跟前。
蒙古八旗马队来不及加速,跑又跑不掉,对冲又冲不过,被手持木矛的捻军精锐骑兵一个接一个撞落下马。
“败了!快跑!”僧格林沁和那群清军将领的大旗下,不知道什么人惊恐的叫了一声。
包括肃顺在内的清军将领,以及边上的戈什哈,纷纷转身就跑。僧格林沁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也被众人裹挟着,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弟兄们!冲啊!”张乐行一马当先,手里挥舞着马刀,后面跟着五千身穿黄色战袍的捻军精锐骑兵。
捻军精锐骑兵旋风一样追杀过去,来不及跑掉的清兵,无论是八旗兵,还是绿营兵,被他们斩瓜切菜一样收割。
多隆阿带着一批勇敢的满八旗骑兵迎了上去,满八旗骑兵可是装备了厚实铠甲的重骑兵,比蒙八旗骑兵要精锐得多了。两千多满八旗骑兵冲入捻军骑兵阵型中,冲散了捻军精锐骑兵。也就在多隆阿沾沾自喜的时候,却发现四面八方涌过来衣衫褴褛的太平军流民炮灰,一丈多长的长矛对准了满八旗骑兵。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多隆阿大吃一惊,转身就跑。
满八旗骑兵虽然还依稀保持着两百多年前的一点凶悍,可是被大批长矛兵包围,那也不是好玩的事情。以骑兵冲长矛阵,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主子,奴才们掩护您!”几名忠心耿耿的戈什哈大喊道。
“好兄弟,保重!”多隆阿含着泪说道。
几名戈什哈带着一百多名忠心耿耿的满八旗骑兵,义无反顾的向长矛阵冲了过去。骑兵还未冲入长矛阵,一匹匹战马就被长矛刺中,那些忠心耿耿的骑兵连人带马被挂在长枪上。但是重甲骑兵虽然连人带马都死了,可是强大的惯性仍然戴着战马的尸体撞入长矛兵阵型之中,把前面的太平军流民长矛兵撞得倒飞出去,毛竹削成的长矛也断了一大片。
“杀!”多隆阿一声大吼,带着后面的骑兵冲出重围。
冲入流民炮灰队人群中,多隆阿挥刀左砍右劈,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包围圈。可是跟着他出去的满八旗骑兵只剩下十几骑,其余的全部被流民长矛兵留在阵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