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西北方向的铁路线上,传来了一声蒸汽机车的长鸣声,一台蒸汽机车吞云吐雾,牵引着一列满载的货车,缓缓驶入锡拉丘兹火车站内,在一条侧线停靠下来。
因为锡拉丘兹是大型枢纽,也是编组站,所有来来往往的列车都要在这座火车站停靠。
货列停靠下来,铁路工人过来,解开了刹车风管和挂钩,随后蒸汽机车同车厢分离,缓缓远离而去。过了一会儿,一台加满了水和煤的蒸汽机车缓缓倒退过来,随着一声“咣当”的声音,机车轻轻碰上车厢。
这时候还没有那种碰撞一下就能自动挂上的詹式车钩,机车和车厢相遇之后,需要铁路工人以手动的方式,把机车的车钩同车厢的车钩挂在一起,之后再把机车上的刹车风管连接到车厢上面。
更换好车头之后,列车还未发车,还需要等信号才能发车,因为这时候南面的铁路线上正有一列火车在北上,这时候还是单线铁路,需要等待对面的车进入车站之后,这趟车才能发车。
米勒带着两名战士,悄悄地爬上了机车后面的车厢,三人钻进了一节敞车内,躲在一块帆布篷下面。等火车发车之后,他们将会从帆布下面冒出头来,解决机车上的正副司机和司炉,控制住机车。
马丁带着几名身穿铁路公司工作人员制服的联盟军特战队员,走到最后一节守车的位置上。
当年的火车,最后一节车厢是运转车长的车厢,车厢是一间小木屋,内有火炉、座椅和茶桌,运转车长就坐在里面。战时,守车里面不仅有运转车长,还有两名联邦军士兵看管。一旦列车在运行之中出现了问题,运转车长和卫兵就能发出信号。
“你们干什么的!守车要地,禁止任何无关人员靠近!”站在守车外面的一名联邦军士兵大吼道。
马丁笑道:“我们是铁路工作人员,来对车辆进行例行检查,马上就要发车了,这大型枢纽站不能出差错。”
另外一名伪装成铁路工作人员的联盟军特种兵从地上拾起了一根水管,接在守车的水管上,装模作样地给守车的水箱加水。
马丁掏出烟,递给联邦军士兵一根:“来,兄弟,抽根烟吧!”
谁知道那名士兵是一名白人至上主义者,看到马丁的肤色,就觉得很不喜欢。看到马丁掏出的烟,鄙夷的摆了摆手,拒绝马丁递上的烟。这时候,另外一名联盟军白人战士掏出了一包烟,那名联邦军士兵就接过烟。
“让上面的兄弟也下来抽一根吧。”白人士兵说道。
“汤姆,下来透透气!”站在门口的联邦军士兵向车上喊道。
坐在守车上的另外一名士兵也下车了,这时候马丁向另外两名战士使了个眼色,三人
同时动手。两名联邦军士兵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人扭断了脖子。另外一名战士跳上了守车,就在运转车长刚刚拔出左轮手枪的时候,这名战士手一扬,一把飞刀射出,准确扎入了运转车长的咽喉。
守车被控制住了,马丁让人把两名联邦军士兵的尸体搬上车藏好,以免被人发现。
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凡娜莎早就让别的人去做好准备,一列比这列弹药车早进站的列车发车了,除了负责驾驶列车的米勒和两名战士,负责控制守车的马丁和另外两名战士,一共六人留在弹药车上,其余的特战队员全部登上即将启动的货列,先行一步离开了锡拉丘兹火车站。凡娜莎乘坐的这列车,在出站之后,行驶了大约十几公里后,会在铁路线上停下来等候。
前面的火车出了站,马丁他们乘坐的车也将发车了,得到了发车信号,马丁走下守车,向前面的机车摇动绿旗。
“呜——”蒸汽机车汽笛一声长鸣,缓缓启动,逐渐加速,离开了锡拉丘兹火车站。就在火车启动之后不久,米勒带人从帆布下面钻出,以最快的速度扑向了前面的机车。
“什么人?”机车内一名负责保卫工作的联邦军士兵大吼一声。
“嗖”一柄飞刀射来,那名联邦军士兵咽喉中刀,仰面倒在机车驾驶室的地板上。
米勒跳进驾驶室,调转过手枪枪柄,狠狠砸在另外一名联邦军士兵脑袋上,枪柄好像铁锤一样,把那名联邦军士兵砸得脑浆迸裂。
驾驶室内的正副司机和司炉,也在转眼之间就被另外两名战士杀死。
“快,解开风管和车钩!”米勒大喊道。说完,他跳到驾驶座上,控制住火车的速度,同时略微刹了一下车,高压空气通过风管送入到后面的车厢中,让刹车片压紧车轮,火车开始减速。
两名战士一人切断刹车风管,一人解开车钩。
“车钩解开了!”解开车钩的战士喊道。
米勒猛然一推前进杆,并大喊道:“快给锅炉加煤!”
两名战士跑来,连续铲了几铲燃煤,灌入锅炉内,并把鼓风机开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