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闻骆不怕人知道。要是害怕,他也不会当众从舞台上离开,连个借口也懒得找。
他干脆把鸭舌帽摘掉,“保释怎么个流程?”
昏黄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被衬得越好看。甘小萝不是粉丝,但好歹听过有关他的各种测评。有人说,他五官最完美的地方在那双眼,狭长,漆黑,看你的时候似有波纹流转,却又天生带着种张扬冷漠。
所以即便他演技烂成那样,依旧有大制作争着抢着要他。
“填、填写保释单。”甘小萝有些结巴递上单子,过了会儿等他要落笔了这才想起来:“等……等等!你弟弟现在还不能保释。”
对方抬起眼。满是不耐。
笔在他手中被攥得死紧。
那双手修长,指骨分明。
甘小萝舔了舔唇,才听他道:“见面?”
“……不能。”
“那帮我带句话。”
“不过界的可以。”
甘小萝以为他要说什么温情脉脉的话,比如来这里家属最爱说的“崽啊别怕,家里肯定会想尽办法捞你回去”之类的。
却见他直起身子,姿态慵懒散漫地将手搭在桌上,没什么表情。
“兔崽子等着回家切成片裹上面包糠下油锅炸至两面金黄再撒上孜然粉给隔壁小孩下饭。”
他一句话不带停顿的,末了,问她:“可以吗?”
甘小萝长大嘴巴:“……”
甘小萝:“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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