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陪着秋氏说了一会话,就带着彩蝶回去了,结果一回到连家,小儿媳秦氏就气急败坏地朝着她叫道:“婆婆,那韩家可是叛贼的娘家。人家都恨不能离得十万八千里远,婆婆你却黏上去?婆婆也不怕将连家这老老小小全都搭进去?”与其说担心被韩家牵连,不如更担心被玉熙牵连。玉熙跟方妈妈的关系,整条巷子里的人都知道。
没等菜碟开口,方妈妈冷着脸说道:“你若担心被牵连,我让二郎给你一封休书。到时候,连家不管有什么灾祸都跟你没有关系。”平日秦氏掐尖要强还总爱占便宜,家和万事兴,方妈妈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可玉熙是方妈妈的逆鳞,触犯不得。
秦氏听了这话放声大哭,边哭边叫道:“我自问过门没半点不是,从早忙到晚勤勤恳恳,跟二郎也是恩恩爱爱得,还给连家生了儿子。现在无缘无故说要休了我,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那话里话外,就只差说方妈妈是恶婆婆了。秦氏之所以敢这样闹,不过是因为她自信连二郎不会休了她。
方妈妈转身朝着连大朗说道:“你去将你爹还有二郎全部都叫回来。衙门有事,也得回来。”
连山跟连二郎前后脚回了家。连山看着方妈妈难看的脸色,连山就知道肯定是小儿媳又惹妻子生气了。
方妈妈朝着彩蝶说道:“去叫了秦氏过来吧!”好脾气的人一般不发脾气,可发起脾气来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
连家人全部都聚集在屋子里。方妈妈朝着连二郎说道:“四姑娘是我一手带大的,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秦氏今日说我跟韩家接触,将来会祸害了连家老小,你怎么说?”
连二郎迟疑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抬头说道:“娘,韩家四姑娘确实是乱臣贼子,秦氏说得也没有错。娘,为了连家一家老小的平安,你以后还是不要去韩家了吧!”
连山脸色铁青道:“做人最不能忘恩负义。平日里教你的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他们连家有现在的好日子,托的是韩四姑娘的福。
秦氏虽然有些害怕,但却是梗着脖子说道:“公爹,不能只讲义气,却不管全家人的死活吧?”
连山不等方妈妈开口说道,站起来说道:“既然你们害怕牵连,那就分出去吧!分出去,也不会牵连到你们了。”在妻子心目中,可以说,韩家四姑娘比他这个丈夫都要重要。现在小儿子跟小儿媳触到了妻子的逆鳞。不将小儿子一家分出去,这个家怕都要散了。其实连山也不喜欢秦氏,原本和和乐乐的一家,自秦氏嫁进来以后整日闹腾不休,让他厌烦的很。
连二郎懵了,秦氏也傻眼了。
连大郎想开口劝阻,却是被彩蝶掐了一把,连大朗就没有吭声了。要彩蝶说,这个秦氏就是个蠢的。四姑娘跟四姑爷谋反,连韩家都安然无恙,又岂会牵连到连家。再者说,若真被牵连,她还能站在这里闹。不过能趁此机会将秦氏跟连二郎分出去,也是极好的,以后她就不用整日听秦氏的阴阳怪调。
在京城大门关的前几分钟,韩建明带着一干人进了京城。这个时候,韩建明也没工夫去感慨街道上人烟稀少了。
叶氏看到韩建明,眼泪刷刷地落:“国公爷,你终于回来了!”自韩建明离京这日起,叶氏就日夜担心。
韩建明看着瘦得有些脱形的叶氏,刚想说你辛苦了,话没说出口,叶氏就倒下来了。说起来也是难为叶氏了,这些日子担心丈夫的安危,又要处理府邸里的事,还得照顾好老人跟孩子。这几日又操劳着韩景栋的丧事,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韩建明将叶氏安置在旁边的屋子里,再派人去请了大夫。这会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安置好叶氏,他就换穿了孝服,拿了孝子棒,到灵堂前跪着。
韩勇走到灵堂,跟韩建明说道:“国公爷,尸体不能再放了,明天就得下葬。”哪怕用了冰,尸体放了三天也已经有些发臭了,再放下去,尸体就会腐烂了。
韩建明点头道:“明日就出殡吧!”若是平常,怎么也得停放七天,然后再请了和尚过来念七七四十九日的经,可现在,一切从简。
ps:什么都不说了,顶着锅盖码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