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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想着明天酒醒后别不认账就行。
安浔似乎被摸舒服了,像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就着他的手将脸颊埋到他手心慢慢蹭着。
细腻又热烫的脸颊磨蹭在他掌心中,他有点受不了安浔这样,被勾的心痒难耐,手从抚摸改为固定住她的脸不让她再动,同时另一只手啪嗒一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反身将她压到座椅上,拇指揉搓着她的唇瓣,“宝宝,很想把你拐走。”
因为酒精的缘故,安浔的眼神迷离又妩媚,柔柔似一汪水,她轻勾嘴角冲他笑着,“好啊司羽,把我拐哪去都行。”
司羽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轻声问,“床上呢?”
安浔像是想到什么,本就泛红的脸颊渐渐又红了几度,她眼珠转着看向别处,特别小声的说,“也行。”
样子实在太讨人喜欢,司羽再次吻上她,从轻柔摩挲唇瓣到撬开牙齿搅动香软舌尖,她乖乖的配合,还会慢慢给出回应……生涩又诱人。
她舌尖上有酒的香气,香甜香甜的,司羽觉得自己似乎也醉了,他酒量一向好,奈何安浔这樽美酒,太浓,醉人不知不觉。
安非比想象中回来的早,他车子入库的时候,就从司羽和安浔的面前驶过,车库的灯光太亮,两人被迫分开,安非停好车没直接上楼,而是从车库大门走出来,笑嘻嘻的看着司羽车子方向,冲车里的两人挥着手,“我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呢。”
司羽看了看时间,八点,似乎可以带她走然后再送回来。
安浔降下车窗歪头看安非,“我也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安非撇撇嘴,“看到汪琪就烦,这丫头和上学那会儿一样讨厌,没心情了。”他说完,看了看车上的司羽,坏笑着,“我上楼了,你们继续,不回家的话给我报个信,我帮你圆谎。”
安浔听他这么一说,忙开门下去,“回啊。”
说着她几步走到安非那,后又想起司羽,转身走了回来,司羽靠在开着的车门后,瞥她,“还知道回来呢?”
安浔拉拉他的手,“我回家睡觉了,我的头好晕。”
可怜又可恨,前一秒刚答应的事下一秒就变卦,还丝毫没有悔悟的意思。
他拿她没办法,伸手将她的发丝捋顺轻轻别到耳后,“明天给我打电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要给我拐走那事吗?”她问。
她还敢问。
“是,拐你去英国。”
安浔哦了一声,“记住了。”
其实带她去英国本没想这么急,想着天暖一点或者毕业后有时间了去一趟,但今天回家碰到了郑董事,司羽便改了主意。
郑家似乎极其想和沈家联姻,自己的父亲从利益的角度考虑也是赞同的,但他又稍显民主些,并不逼迫。
司南不在郑世强便把主意打到司羽身上,司羽强调自己已经有了女友,郑希瑞又一改之前态度,说什么都不和司羽订婚,郑世强见此情形本是死了这条心了的,谁知希瑞突然和司羽传出了绯闻,那天晚上还彻夜未归,他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于是又一次登门拜访,提出了联姻的事。
沈父听他这么一说,也是高兴的,并向他承诺如果真有其事,沈家会早日着手准备婚礼。
结果司羽回去,直接否认了两人的一切猜想。
“那晚我女儿一宿没回去,还有人拍了照片说上了你的车你怎么解释?”郑世强的希望又要破灭了,他还是不太甘心。
司羽依旧礼貌的解释,“郑伯父,那晚我一直和我女朋友在一起,至于郑小姐在哪,你可以回去问问她。”
郑世强当场打给郑希瑞询问,郑希瑞说的和司羽并无出入,郑世强终于放弃,唉声叹气的离去。
农历二十八这天又下雪了,上次的大雪还没完全化掉,一场中雪又在大地上覆盖了一层。
安浔不太清楚中国人的农历算法,她以为三十才是大年夜,安教授却告诉她今年的二十九过完第二天就是明年的大年初一。
这早她和安妈妈一起烤了些点心,又拿了安教授的两瓶酒,开着安非的车子驶向近郊祖父家。
祖父祖母两人七十出头的年龄,身体健康,精神矍铄,这几天刚从澳大利亚大堡礁看完珊瑚回来,他们说过完年还要去新西兰玛塔玛塔镇游览《魔戒》拍摄地。
安浔说她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老头老太。
祖父母住在近郊,以前那里还是一片农田,后来城市外扩,渐渐建起了琼楼玉宇,祖父没卖掉祖田,而是从那上盖了座中式二层小楼,围楼搭了个庭院,夏天葡萄架上的叶子爬满庭院上空,坐在下面睡觉别有一番滋味。
安浔到门口时,祖母正在扫门前雪,见到安浔从车子上下来,立刻放下扫把牵起她的手,“我们家小浔儿来了,不是说明天才来吗?奶奶都没给你准备好吃的。”
“给奶奶送点心来了,还有爷爷的酒,”安浔晃了晃手里的点心盒,笑着,“自带好吃的。”
她拎着东西随着祖母走进院子,祖父正在晨练,见到她也是笑弯了眼睛,见到她手里的酒,眼睛弯的更厉害了。
祖父封笔很久了,许多人来求画都是空手而归,安浔用两瓶酒哄着祖父画一幅,祖父宠她,不舍得让她失望,“你得给我磨墨。”
“成交。”安浔高兴了。
“也就是小浔儿能让这老头子再画画。”祖母也凑到一旁看。
祖父的淡彩山水画自成一派,笔墨神韵,意境悠远。
他画完后盖上自己的大印,拿起画轴让安浔挂好晾晒墨迹,他见安浔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道,“要送给谁?”
安浔挂好后才慢悠悠转身,实话实说,“送给您孙女婿的家人。”
祖母非常高兴,像是了了一桩心事,祖父突然严肃了些,“哪家的小子?配不配得上我家丫头?叫来给爷爷看看。”
和她爸当初的反应一样,果然是父子俩。
安浔给司羽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花房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