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看她的眼神,犹如案板上的鱼肉,她抿了抿嘴,什么话没说,低着头靠着膝盖,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
周围的人还是一起瞪着她。
一会过后,她突然说:“那两个人没有死。”
她没头没脑说了这句话,让这些人各自对视一眼。
“你是说什么?声音大点!”
宫五被那人吓的一哆嗦,周围有人笑了一声,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宫五说:“我没杀人。”
“他们已经死了。”她正对面的人开口,然后那个人突然一步跨了过来,蹲在她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提起,“你别以为能跑的掉,现在价钱没谈好,等他们的人来验过货,钱到账了……”他笑了下,扫视了眼周围的人,猛的伸手又往上一提,说:“你就等着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宫五喘不过去,她开始剧烈的咳嗽,拼命想站起来减轻脖子和下巴的重量,她想说话,却一句话没办法说,觉得自己的脖子马上就要断掉了。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就在她要憋过气的时候,那个人猛的松了手。
宫五一下被扔在地上,她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想要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她开始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个青城的歌手,甚至连大使馆的人都证实了他的身份,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和这些人在一块?
她不懂,也没人告诉她。
害怕是肯定的,但是她已经经历过太多让她害怕的东西,世上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亡吗?她曾经距离死亡那么近,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她真的很伤心呀,伤心原来她以为的友情,都是假的,容尘和马修一样,都是有目的而来。
又或者,容尘比马修更凶恶,毕竟她现在的下场比马修带给她的更严重。
她在地上咳嗽的时候,那些像在看戏耍的猴子一样笑着。
宫五低着头不吭声。
然后其中一个人抱着枪站起来,摇摇摆摆的走了。
不多时,屋里的人出去几个,而外面又进来几个。
一个身材高挑矫健的女人直接冲了进来,对着宫五就是一阵大力的耳光甩了过来,她还要上脚踹的时候,被其他人拉了出去,宫五听到那女人一直对着她吼:“你这个贱人,你杀了他们……”
宫五的耳朵在被打过之后一直嗡嗡响,她坐在地上,努力想要平复耳朵里的响声,却怎么也平复不了。
一个男人坐了下来,宫五抬头看过去,发现他是所有人最高最大,看起来也有威望的一个人。
领导者跟普通人总有些不同,或许是气势,又或者是眼神,宫五在刚刚的那群里人没有看到领头人,却在这个人出现之后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头领。
她往后挪了挪位置,不顾鼻子里的血流了出来,看着他说:“我的枪,不是杀人的枪。你的人没有死,当然,如果你们把他们埋了,或许就真的死了。”
领头的男人伸手拿出她的枪,举起来对准宫五,“是不是我射你一枪,你不会死?”
宫五看了眼他手里的枪,说:“如果你是用这把枪,我一定不会死。”
“对准你的漂亮的脸蛋呢?”他问。
宫五摇头:“那我也不会。”
“是吗?”他的手指抠住扳机,一副要开枪的架势。
宫五没说话,只是很冷静的看着他。
那把枪是公爵为她量身定制的,扣动扳机也要她的指纹才行,别人根本开不了枪,她真的没什么好害怕的。
那人看着她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把枪放了下来,“你现在还不能死,毕竟我们要留着你赚大价钱。不过,在此期间,你是不是还能这样完好,要看我兄弟们的心情,我们不保证人质的人身安全,指保证留你一条命。”
宫五点头:“我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定是你们的职业道德。”
那个领头人又笑了起来,脸上狰狞的疤痕让他的笑看起来有点恐怖。
他说:“作为人质来说,你还算是合格,我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大声尖叫。”
宫五的嘴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她觉得她心里一点都不害怕,可身体的反应却不由自主的让她打着哆嗦。
她说:“我经历很多次这样的事,知道我不管是哭,还是尖叫都没用。与其做无谓的反抗,不如等待交涉。绑架我,一定有你们的理由,也一定有我的价值,但凡是钱能解决的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领头人又笑了下,他看了宫五一眼:“爱德华的未婚妻?是的,你确实有你的价值,否则,我们也不会花那样的力气等到这个时候。”
取得她的信任,又要她引不起任何人的怀疑来到荒郊野岭最大范围脱离爱德华公爵的控制,这是一切非常艰难的事,好在他们做到了,这样来看,并不亏。
唯一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是他们一时大意,一晚上损失了两个人。
“你说他们没有死?”领头人说:“子弹在他们的身体里开了花,会没有死?”
宫五摇头:“没有死,这把枪的子弹是麻醉和毒,解药在我未婚夫那里,药性在二十四小时后发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二十四小时后你们就会发现。”
“二十四小时?”
“对,二十四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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