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地走到一间坐落于静谧中的大殿外,卫枢轻轻敲了敲门框,然后不经通报就推门走了进去。
殿内,夏侯拓盘膝静坐,显得有些孤零零。
关上门的卫枢慢慢走到了他身边,在夏侯拓斜侧跪坐了下来,拿出一块玉牒双手奉上,“老爷,三爷那边来的消息。”
夏侯拓两眼不睁开,慢慢问道:“有什么要紧事吗?”
卫枢道:“三爷那边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说老爷一定会感兴趣,是有关那个牛有德的。”
缓缓睁开双眼的夏侯拓转目看来,没急着将玉牒接到手中,问:“怎么个有趣法?”
卫枢呵呵笑道:“说起来还挺复杂的,不过的确有趣,老爷看看便知。”
夏侯拓伸手拿了玉牒到手中,一番细细查看,看着看着,慢慢抬手捋起了长须,看完之后又静思了一会儿,“还真是有趣,来历背景不详,是真的来历不详还是我们没查出来呢?”
卫枢道:“这天下如果说我们都查不到的事情,只怕没有第二家还能查到。”
夏侯拓捻须沉吟:“那就奇怪了,来历背景不详,居然能通过调查,且得到青主的青睐调进左督卫,为什么呢?”
卫枢:“无非三个原因,要么是青主刻意为之,要么就是有人搞鬼,要么就是下面调查的人走过场不认真。然而能得到青主青睐的人必然是监察右部亲自派人去查的,走过场的可能性不大,最后一个可能应该可以排除。可若说有人搞鬼的话,监察左部又安插了个眼线在牛有德身边,所以青主刻意为之的可能性比较大。”
夏侯拓摇头:“若知道了他的底细刻意为之,就不会往他身边安插眼线了。这小子早先不好女色,突然公开抢个戏子,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放在以前还解释的通,可现在…他可是和六道余孽有牵连,身边哪敢随便收外人,是女人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意味深长地晃了晃手中玉牒。
卫枢怔了一下后,两眼瞪大了几分,“他发现了天庭要往他身边安插眼线,所以顺水推舟?”
夏侯拓道:“他能拒绝吗?没办法拒绝,也不敢拒绝,只能是顺水推舟,应该是这样了。呵呵,知道身边睡了个奸细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啊这家伙这些年估计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的,还得配合着演戏,去了御园都甩不脱,有够辛苦的,这美人恩实在是难以消受啊去了荒古死地说不定反倒是一种解脱。”
卫枢上身微倾,“老爷的意思是说,这牛有德的来历背景有人在搞鬼,监察右部在糊弄青主?”
夏侯拓拿了身旁的拐杖,卫枢忙伸手扶了下,看着他拄拐在殿内慢慢来回走动,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走了一会儿,夏侯拓突然站定,抬头看着屋顶,喃喃自语道:“难道是高冠…”
卫枢大吃一惊,快步上前,“老爷的意思是说高冠在糊弄青主?难道高冠和六道余孽有牵连?不过高冠倒真的和那牛有德接触过。”
夏侯拓又缓缓摇头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不可能…谁都有可能背叛青主,唯独上官青破军武曲司马问天和高冠不可能,高冠的来历你我都清楚,不可能和六道有牵连,也不可能是六道的卧底,高冠又不傻,就算六道能反扑成功,就凭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六道嬴了也不可能放过他高冠,否则六道没办法给下面人交代。而且高冠这几个家伙已经绑死在了青主的身上,离开了青主不管哪方势力都不会放过他们,而且牛有德这次能躲过一劫又把破军给牵扯了进来,说起来破军也有可疑之处。我现在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提议将牛有德送到荒古死地去的,难道是青主自己?弄到荒古死地去又有什么意图呢,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给破军和嬴九光一个交代而已?”
卫枢苦笑:“这件事怕是没办法查,当时殿内就剩青主上官青司马问天和高冠几个人。”
夏侯拓叹道:“是啊这几个家伙的嘴巴牢靠的很,在青主面前问答的任何事情那是只字都不会向外对任何人透露的,除了青主没人能撬开他们的嘴巴,的确是无从查探。嘿嘿,碰上谜了,这牛有德有意思,的确有意思。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我们还是继续隔岸观火吧,有兴趣的时候可以添把柴,只要不把我们自己烧进去,迟早能看清真相的,不急于一时。”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