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除非上面紧急喊停还差不多,可这正是让苗毅暗暗叫苦的地方,他有意欺上瞒下,这边也才刚向庾重真递了话,说不定酉丁域的上级都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否则也不会是这状况,面对褚子山旧部能拖那么久么?
换句话说,酉丁域上级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会火冒三丈,盖因他苗毅这边做的太出格了,鬼知道酉丁域上级会不会来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当做不知道让下面找回点面子。
苗毅清楚,现在的情况一个不测就有可能造成这边全军覆没。
空中有人怒声喝道:“我酉丁域和你们近卫军井水不犯河水,何况我们都统大人也是近卫军出身,为何对我酉丁域人马痛下杀手?”
苗毅挥枪指去,怒喝声滚滚,“褚子山意图谋反,近卫军奉命剿灭,尔等莫非也想谋反不成?”
此话一出,包围的百万大jūn_rén 人皆脸色一变,谋反?心里都在嘀咕,怪不得会是近卫军的人出手。
黑龙司上下皆是暗暗叫好,牧雨莲回头看向苗毅,心中也是暗赞一声,总镇大人临机应变的能力果然是不一般,怪不得惹出这么多事还能活到现在,只凭这谋反二字只怕就能助大家躲过一劫
然苗毅却不敢把小命完全寄托在别人的心慈手软上,他说出如此重话只是在拖延时间,暗中紧急向其传音,“命所有人分工明确目标,流星箭瞄准对方的弓箭手,一旦动手,立刻将对方那上万弓箭手给干掉先射弓箭手再射对方的紫甲上将,剪除最大威胁所有人做好万全准备听我号令”
牧雨莲又暗叫一声妙。只要干掉了那些弓箭手和对方的紫甲上将,将会大大减少这边的威胁,迅速暗中照办。
空中几名为首的上将看了看麾下人马的反应。明显军心已动,脸色皆变了变。交换了个眼色后,一人再次喊道:“休要胡说,褚都统也是近卫军出来的人,怎会谋反?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苗毅现在压根不会向褚子山的人泄露自己是谁,否则很有可能立马引来报复,因为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当即冷笑道:“我是谁不重要。至于褚子山是不是谋反,很快自会揭晓,你们若有什么疑问可立刻向你们上峰询问。”
他想逼对方和上面的那位侯爷联系,只要下面当众上报了情况,那位侯爷就算是想装糊涂也装不下去,知道了情况就要处理,处理的方式肯定不会是鼓励天庭内部自相残杀,否则事情闹大了那位侯爷难辞其咎。
他隐隐有些怀疑那位侯爷已经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他亲眼目睹了褚子山有一部分手下逃走了,对方不可能不上报。也就是说那位侯爷已经知情了,可眼前这些人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根本不接这茬,再次喝道:“何须询问上峰。你既说我们都统大人谋反,何不放我们都统大人出来当面对质?”
放褚子山出来?一听这话,苗毅瞳孔骤然一缩,彻底意识到了不妙,对方来的途中不可能不和褚子山联系,肯定知道褚子山已经完蛋了,却偏偏在这里装糊涂让他放出褚子山。
牧雨莲也隐隐意识到了不妙,回头看了苗毅一眼,眼神中藏着难以掩饰的不安。
苗毅这边还未答话。对方数名上将已经接连高声喝道:“褚都统在哪…速放都统大人出来对质…”
“放人”有人挥刀带头高喊。
“放人”
“放人”
“放人”
一人带头,下面的骨干立刻跟着大喊。紧接着百万大军跟着挥舞手中武器,此起彼伏大喊放人。那气势宛若惊涛骇浪般扑来,好像遭遇了兵变一般,给下面的黑龙司五万人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突然,有人目光落在下方集结人马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那里歪倒着十几具被斩首的尸体,惊叫道:“是魏总镇他们,那个是都统大人吗?”
大喊声陆续停下,空中人马纷纷睁开法眼看去,一些熟悉的人头自是不错,还有一具被剐成了骨架子近乎骷髅的尸体,身上肉没了,脑袋上却较为完整,侧歪在地上,脸部样貌依稀可见,正是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褚子山。
上空为首将领陡然发出一声惊天怒喝,枪指苗毅,“你杀了我们都统大人?”
苗毅大声回应,“褚子山谋反,公然拒捕,就地正法”
那人怒喝:“放屁褚都统明显是活着落到了你们的手中事后被处以极刑,那满地的鲜血就是证明褚都统乃为天庭牧守一方的都统,既然已经活着落到了你们的手上,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要审后公布罪名再杀,你有什么权利妄动极刑?”
其旁有一人跟着喊道:“弟兄们,近卫军焉能干出这种事来,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假冒的。”
再有一人喊道:“我们不管你们是不是近卫军,天庭辖内哪怕再位高权重之人也得讲道理,没人有权力想杀就杀,滥杀无辜,否则天条律法何在今天这事就算是天帝陛下来了,也要给大家个说的过去的交代你们若真是近卫军,就立刻放下武器投降,若查明真是都统大人谋反,对尔等定当秋毫无犯若敢抗拒,就是心中有鬼,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放下武器投降”又有人带头高喊。
“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