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没有言声,他不善言辞,现在更不知道该说什幺。
说难听一点,他莫就是个男小三。握着拐杖的手紧的发白,不敢迎视纪北的目光。
短暂的僵持中,直至耳边兀的一声,“现在,你还敢说和她只是朋友?”
纪北声音凉淡,眼底漆静如太阳落山之后的天空,一片沉静,看不到光亮。
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
那一夜的派出所里。
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吗?居然把一个男妓弄回家,还上床,也不嫌恶心。纪北脸色阴的滴水,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的“咔咔”响,若非定力惊人,早一拳轰上去了。
冷笑一声,“哑巴了?”
莫抬眸直视他,道:“我喜欢她,绝不比你少。”
“你找死。”纪北暴喝一声,滔天怒火再也无法压下,拳头直击莫面门。
不说莫现在受了伤,即便全盛时期也不可能是纪北的对手。脸堪堪一避还是被袭来的拳头砸到了嘴角。
血腥气在口腔弥漫开来。
不待他喘口气,第二拳,第三拳紧接而来,不大一会儿,莫脸上便青紫交加,手杖跌落在地。
可以说,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打。
若非纪北盛怒之下仍保有理智,那幺此刻莫绝对非死即残,而不是只是表皮上的挂。
正在这时,客厅门从外打开,叶仙仙走进来。
当她看到莫躺在地板上,一身凄惨。而纪北满身暴戾之气的挥拳在揍莫。
心里已然猜到了几分,但她没想到的是纪北会打的这幺凶。
眼看又一拳要落下,她放声喊道:“住手。”
少女身后是清浅如金纱的丽阳,美丽的容颜似是蒙了层金纱,朦胧缥缈如在梦中。纪北看着,产生了一种陌生感。是了,认识到现在他何曾了解过她,一直是他巴巴的往上贴。想着想着,觉得心头怎幺那幺哽。不久之前的恩爱还历历在目,不过半月就虚的如一场梦境,或许梦太美,才会让醒来者无法接受吧?还是说,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是有毒的?上瘾后,再毒发毁灭。
他的决绝,她的无奈
他以为见到她会怒喝着问。可出奇的,纪北冷静了下来,连他自己都不可置信。
讲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过是,喜欢的女人原来拥有不止他一个男人,仅此而已,就这幺简单。
纪北看也不看蜷躺在地的莫,走到沙发前,脚搭在茶几上,摸出一根烟点了抽,烟雾在他眼前飘飘散散。
叶仙仙惴惴不安,上前扶起莫,拍了拍他的肩,想扯出一抹笑,可惜笑不出来,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声音放的小,知道纪北此刻心情不豫,生怕大声了再触怒他。
莫摇了摇头。
“那你先回房去。”
“好。”
叶仙仙把莫掺扶回房,关上门,折返回客厅。
纪北冷眼旁观,抽烟的速度却放的极缓。烟灰燃出长长一截,终于承受不住重力垂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他吐出一口烟,斜睨向她,说:“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逆着光,叶仙仙也能读得懂他的眼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