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受她牵连最惨的一个人。
因想的太过入神,叶仙仙来不及避起,身影暴露在了朱二的眼皮底下。她心下一慌,冲他祈求的摇了摇头,快速闪入垂花门的暗角处。
“朱二,看什么呢?”
朱二脚步的微顿引得身后家丁问询。
原本,朱二打算实话实说,却不由想起那小丫鬟装扮的姑娘看他时的眼神。蕴含了太多东西,似怜悯似同情,非常的复杂。
但他好像并不认识那姑娘。
话到嘴边,绕一了圈,出口时却变成了,“没什么,我们往那边去看看。”
朱二指向另一条相反的小径。
叶仙仙吁了口气,眉目微晴。往朱二离去的方向敛袖一揖。
芷苍居内的东侧间内微黄的烛火透出来。男人的剪影印在窗格上,轩然立体,沉稳有度。
紫竹沙沙,如泣如诉!
叶仙仙站在院中暗处,对着那道剪影出了会儿神。远远的钟楼上,二更梆鼓罄然敲响。
她毅然朝内里走过去。
背贴着门墙,手指屈起轻轻一笃。
“莫行鬼祟之事,进来便是!”
低醇的男音传出来,落入叶仙仙耳中。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推开一条门缝挤了进去。
多宝阁,书架,案几,一切井然有序。一盘吊兰悬于多宝阁一侧,长长的绿叶垂坠下来,为这个颇显暗沉的书房添上一份绿意,一份生机。
楼苍之一袭绢布素纹常服,端坐案几前手腕微微悬空,奋笔疾书!
第二旅:谁绿了谁?12hhh
昏黄烛火斜漾过来,映亮了他鲜明立体的五官。持重练达,一身气度!
不见一丝血戾之气。
一架小炉上陶壶往上蹿着烟气,已不知开了多久。
叶仙仙走上前,露出一抹讨人喜欢的笑,“公子怎也不叫个人来侍候着?”
说着,她取过一旁包壶柄的布帕包了陶壶给楼苍之杯盏续上水。
殷勤小意!
楼苍之搁下笔,靠上椅背,斜睨着她,眼中波光流转,“我若留人侍候,你这只小夜猫还怎来的?”
“莫非公子是在等我?”
可谁知楼苍之并不接她这句话,而是板起了脸,“看来我这府中防卫形同虚设啊,你尚能来去自如,何况刺客乎。”
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叶仙仙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言语。
楼苍之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弯,“意非责你,不必如此紧张。”
叶仙仙谄笑,将杯盏推至他右手旁,“公子您润个嗓。”
他抿了一口,搁下杯盏,双臂向两侧张开,面上含着浅笑,“你今晚不打算投怀送抱?”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