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龈不再出血,她甚至难以入眠。
苏雪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去丈量这个房间的大小,大约有三十个平米。四面墙的软包个数总共是一百三十一个,有两个特别大的是门。藏在墙里的柜子总共有六个,打开的点都在很高的地方,她试着去够,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没有牙齿,每天能吃的只有流食。
苏雪原本想试着用水或者米粥噎死自己,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负责送给她食物的人是阿千。在秦家唯一没冷言冷语嘲讽过她的人。甚至偶尔还会在秦烈面前帮她说上两句话,虽然效甚微。
苏雪捧着蔬菜粥一饮而尽,打量着阿千今天的白衬衫。领口比昨天的稍微垮下去一些,他手背上有条小伤口。
洗漱上厕所都变成了阿千全程监视,好像生怕苏雪一头撞死在盥洗室里。秦烈这一招直戳软肋,因为苏雪做不出让阿千为难的事。
然后,阿千手背上的伤结了痂,退了茄,变得粉红白嫩,然后又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第几天了?”
拨弄着碗里的米糊,苏雪开口向面无表情的阿千询问。
阿千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但没有任何回应,就像这么久以来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拿起碗就走。
苏雪无聊到开始数地毯上的绒毛。她数的头晕眼花,数到没有一小半就开始忘记了自己的数。
每次苏雪都有乖乖地喝下媚药,身体变得火热滚烫,然而只有那两根不算大的按摩棒聊以慰藉。早就没有电,只能起撑满的作用。最开始她还会用手为自己纾解,过了没几顿,她就连纾解都懒得。
索性任身体被逼到发疯,只要轻轻一捻,就能被快感刺激得晕过去。只是这个方法也无法持续很久。随着动作越来越粗鲁,身体越是耐受,根本无法晕倒。反而是深陷在欲望的泥沼里,度秒如年。
依然是什么声响都没有,苏雪试着用手拍打自己手臂手背,小腿,数自己的血管来转移注意力。
身体火辣滚烫,但是没有任何人能给一些慰藉。她觉得自己快被媚药逼疯了。真的会有人被欲望憋死吗?之前她不信,现在她似乎觉得快信了。
拍打的力度越来越重。身上细细密密地冒着红点无法消散,苏雪抬头,看见阿千捧着一碗粥站在身前。
“和我说句话好不好?”字音并不清晰,苏雪抓住阿千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松开。她会疯掉的,不,准确的说是已经疯掉了。
“阿千,和我说句话。”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苏雪呜呜地哭了出来,她开始像神病似的胡言乱语。
“我真的好难受,阿千,你把我杀掉好不好?我不想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