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觉得自己之前错过了太多的东西。
“小笨蛋,小心被太阳晃着眼睛。”
一方手帕覆上眼角,细密的走线绣着富贵的图腾,被泪水沾湿的地方开出一朵小花。
自己怎么哭了?苏雪急忙用手背去擦。却不想越擦越多。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彦面前总是在哭。
“不哭了,乖,喝点水吧?还要一会儿才到,接着睡一觉还是吃早餐?”
苏雪拒绝了他的水,扭了身子,整个人窝在他身上,努力让不该有的眼泪流回去。她做的很失败,还是将他的前襟打湿一片。纯白的衬衫被她印得湿漉漉的,锁骨清晰可见。
“抱歉。”一直到飞机落地,苏雪才停止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用道歉。我安排了保姆车,正好换件衣服。”
“保姆车?”
于是苏雪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坐了飞机,下了飞机,进了保姆车。在专业造型师的服务下打扮得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因为被训练过的关系,她很不喜欢穿繁琐的衣物,尤其是可能限制行动的。
所以她拒绝了可爱的蓬蓬裙,也拒绝了曳地的长礼服。无奈造型师只得给她穿了一件样式简约的白色长裙,裙边处是镂空的花朵图案,一双修长的白腿若隐若现。
清纯也不显得太过古板保守。那早就拖地的长发被造型师毫不留情地剪了一刀,只剩看看及腰的长度,刘海被微微卷起,两条小小的麻花辫编至脑后,用红丝发带打了个漂亮的结。
樱色的唇瓣被涂抹晕染,透着熟透的红与粉。红水晶的耳钉,晶莹剔透,造型师对她脖子上的伤痕很不满意。那伤痕看山谷去很像上吊未遂的纪念。
一条白色的丝带绕过脖子,调整宽松,一个蝴蝶结的正中央带了一颗红色的水滴子。
苏雪怎么觉得像是在包扎礼物。
“没有别的办法了。”造型师给她挑选着合适的鞋子,抬眼瞄着自己满意的作品,“小姑娘,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你看看你现在多漂亮。要是没有那道疤更漂亮。”
乍一眼就像十八岁刚成年的小姑娘似的。苏雪羞涩地低着头,没有接话,将脚伸进那双高跟鞋里。
结果才走出两步,就啪叽一声摔了下去。
膝盖磕的红红的,不仅吓到了造型师,还把在前头的季彦也惊动了。
“大少爷!”造型师吓得魂不守舍,只差语无伦次。
“走开。”季彦完全不听他解释,走到苏雪身边将她抱起,来到前头的座椅上放好,仔细检查。
苏雪甚至能感到他的鼻息喷在膝盖上。
“没事的,铺了地毯不痛。就是有点崴脚……”苏雪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能不能不穿高跟鞋?”
可是这件裙子不配高跟鞋似乎很奇怪。
“好。”季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