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愚蠢的人理当不会知道,他们所渴求的,又或者所在意的:是更深一层,或者是说更为强烈的事物。
比如女人……
那挣扎欲哭时,微眯著的那一双情动的媚眸。
紧紧的,扯著他们的心。
一把推开学生会的门。
看见玻璃桌上的点心与红酒杯。
康楚倚在窗旁,见到他们,甜笑。
「季子呢?」
「今天他不会来,家族聚会──」莫森回道。
然後他们坐在沙发上。
学生会内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田义和田尧带著慵懒而又妩媚至极的神色,缓缓步出。那凌乱不整的衣衫,以及唇边绽放的美丽───
想也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都到齐啦!」
田义眨著媚眸,轻问。
「差不多呢……」
「带子呢?」
「放了。摇控器一按就开始了。」
「元华呢?」
康楚笑叹:「会来的!你们真该瞧瞧他一听到水茵这两个字──那双兔子眼儿瞠大的样儿───还真以为水茵是他的所有物呢……」
田义也找了沙发坐好。
田尧则像只蜜蜂似的勤劳地在点心旁打转。
莫森听著mp3,那微闭的眼像是睡著一般。但那打著节奏拍子的手指说明了他的意识十分清明。
只有肖和砚,眉峰紧皱。
他看著桌上的杯子──
「田义。」
美眸缓缓扫来。
「真要这麽做吗?」
康楚已由窗边回头。
「怎麽!你又有什麽妇人高见啦?」
肖和砚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不是已经找到了确切的位置吗?我和季子都觉得直接把人带回来就行了,又何必多这些手续……」
田尧发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最爱吃甜点他早在一旁闷头不吭声的吃了起来。
舔舔手上的蛋糕屑。他说:
「笨!都说了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这回若没亲手弄断他们的关系,下次难道真要让他带警察上门呀?」
以元华那种性子,这倒很像是他正义感十足的作风。
「但,事情真的会照著预定的计画走吗?」
「这点我也不能保证。」
田义晃著手中的酒杯。
那似笑非笑的邪佞神情隐隐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我了解元华。」
他轻道:「典型的完美主义者,自律性高,是非分明,而且具有严格的逻辑性,做事向来便是非黑即白,没有所谓的中间地带。」
「这次老师的事,不论是在哪方面,都已经是他所容忍的极限──」
「如果说再给他更强烈的刺激下──」
「升起自我防卫的他会不会成了个情绪化十足、自我批判重,然後是心胸狭窄到在背地里做起见不得光的事?」
所有人顿时一片静默。
莫森苦笑。
「田义,幸好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摇控器一按下,学生会里的液晶荧幕发亮了起来。
透过那映象,成了催发恶念的芽。
快速的蔓生───在他心底盘杂交错、难割难离───在那娇喘缠绵不断,在yín 靡的律动当中。
他的心,冰冷的如同坠至冰窖,僵硬地无法自己。
女体妄情的快意呻吟……如此艳美、如此的惑诱。
在那交叠的肉欲感官刺激下。
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面容,微微掩着的双眼然地闪着点点碎光。
像是没有挣扎没有不愿───柔顺的在人底下……
一些他从不愿深想的事情,那倾刻间就像是不可抗力的恶餍───朝他全面袭来!
他既躲不开那黑色咒焰。
却也挥不散心底最负面的引───的
一启一闭喘息的红唇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