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丑了?我刚傲娇才那么说的,还以为是你给我买的那什么牌子新出的手工款价格六位数的围巾,跟你织的这条,简直一模一样,还没你织的好看!”
厉四爷摘了口罩,笑呵呵,脸不红气不喘地吹着彩虹屁。
一来洗白了刚刚心直口快说的实话。
二来,变相地夸自己媳妇织的围巾比某大牌六位数的围巾还好。
借着车内的灯光,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吹彩虹屁的某人。
呵呵,他也有今天?!
既然这么怕她,干嘛故意让她以为他已经死了?
想到之前一星期,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寝食难安,随时都在崩溃边缘的心情,再看着完好无损,就在眼前的她,她就恨不能给他几脚!
她转首,目视前方不看他,口袋里的拳头紧紧攥着,双眼瞪得圆圆的。
不理这个不顾及她的感受,任性妄为的狗男人!
厉墨南刚想继续不要脸,感觉到她浑身散发着的怒意和凶意,吓得不敢张嘴。
围巾真的很暖,想到是她一针一线为自己织的,他喉咙一哽,一股暖流涌进心田里,再垂首,看着这手工粗糙的围巾,嘴角上扬……
山涧边,一袭白衣的男子正在练剑,剑锋扫地,带起地上散落的樱花花瓣飞向半空,又如雪片片飘落。
“小四!”一身白色劲装,长发发顶束冠,男儿装打扮的女子,英俊帅气地从树上跳下。
她扬声喊,右手一抛。
山涧边的男子,扬手一抓,手心里多了一只宝蓝色,绣着歪歪扭扭,几乎认不出字的,类似锦囊的物件。
“什么东西?真丑。”他心直口快。
“臭小子!你说什么?!”树下的女子冲了过来,以剑鞘揍他,他伸手挡住,“确实丑。”
南风气得伸出左手,只见她五指指尖都裹着纱布,“你师姑我辛辛苦苦给你缝的荷包,保佑你这次比赛能夺魁,你居然嫌丑!你大爷的!”
她怒气冲冲地说罢,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荷包,朝缓缓流淌的小溪里一扔。
头也不回地走了。
厉墨南从久远的回忆里回神,眼眶酸胀,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身侧一言不发,生他气的她。
这一世,她依旧不善女红。
而他,依旧嘴贱。
下场就是,待她走远,沿着小溪找了很久,才找到湿透了的荷包,从那之后,当宝贝似地揣在心口,心脏的位置。
她也很好哄,烤熟的乳猪朝她房门口一放,就馋巴巴地跑出来了。
“看在肉的份上,师姑我就不跟你一个晚辈客气了!”吃货·没心没肺·南风,爽快道。
“小疯子!”他却大逆不道地咬牙,宠溺道。
车厢里的他,跟着回忆,忍不住说了出声:“小疯子!”
厉喵喵侧首,狠狠白了他一眼。
直男给她起的昵称都是“注孤生”系,除了她,也没哪个女人会真心要他了!
脖子上严严实实地捂着围巾,又闷又热,那些红疹比之前更痒了。
虽然奇痒无比,逼得他想暴走,但他必须忍着,乖乖跟着她去挂号、看急诊。
“先生,把围巾摘了。”女中年医生和蔼道。
厉四爷紧抓着围巾,一副生怕被人抢走似的样儿,他霸气不配合道:“就是过敏起红疹,直接开药。”
“解开。”厉喵喵走到他跟前,强势动手摘掉缠了一道又一道,又丑又糙的黑色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