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然回去一路上都是生气的。
止不住的气。
唇上还有陌生男人的气息,虽说只是浅浅一下,但也足够宁浅然记心很久,要不是她躲得及时,他还打算做什么?
臭屁骄纵的阔少,平时在花丛中待久了,所以以为是个女人就得迷他?
她以后跟顾家这个算是结上梁子了。
以后再见他,决不轻饶他。
不过,心里因为薄衍墨的疼痛确实因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冲散了不少,这样也好,忙起来,操心别的事,就不会再想那些了。
宁浅然本是回家拿东西。
可谁知车没倒进车库,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在自己家围墙外。
宁浅然皱眉,关了汽车引擎,下车悄悄走过去。
然后发现那是宁敬,踩着个椅子,努力地往围墙上爬,一边探看她屋子里的情况。
好不容易爬上围墙,发觉后边半天没有声响,他皱眉踢了踢身后:“小刘你人呢,给我扶稳了,我马上翻进去,小刘?”
没有人回应,宁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围墙上下来踩上凳子,然后往回骂:“你个小兔崽子让你给我放风,你人给我——”
骂着骂着,看到站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己的宁浅然。
小刘早被无声无息地塞住嘴,被绳索捆到了一边。
那一刻,宁敬感觉血压都压不住了,蹭蹭蹭地往上升,然后,他尴尬地爬下来。
“哟呵,原、原来是辰安回来了啊,那啥,这不是瞧着你们家一连几天都没有人么,我就来看看。”
宁浅然抱着胳膊,哼笑了声:“伯伯要来早跟我说啊,我就先把这围墙上安点铁钉了,让你翻得这么顺畅,着实是我们家安排不当。”
宁敬尴尬地笑笑,听她这话,心里又很是恼。
可到底是翻别人墙让人给抓着,宁敬想装作什么事没发生地带着小刘走。
宁浅然却悠悠地拦住他的去路:“伯伯来我家翻墙,就不向我解释些什么吗,就这样想走?”
宁敬咬着牙瞪她:“宁辰安,你明明知道咱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恩怨的,你以为你有薄衍墨护着,我就不敢轻易动你了是吧,我来你家还是给你脸了,平时要我来我还不来呢,我就这样走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宁敬想充无赖,可没走两步,宁浅然淡淡几句叫他不得不停下。
“也行,我们家围墙外边全方位无死角监控,既然伯伯不接受私下解决,那我就报警吧,把刚才的监控给警察。诶,入室盗窃罪是怎么判的来着?还有堂堂宁氏的一大人物,就这样因为偷东西被抓,到时候媒体会怎么传您?”
宁敬脸色瞬间黑得锅底一样。
他走回去,指着宁浅然,气得点头:“你行,宁辰安,翅膀硬了,什么手段都敢朝着你伯伯来了。”
宁浅然气定神闲,还抬起手拨起了指甲:“道歉。”
“宁辰安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不道歉么,那行,我这就去联系警局。”
“别,别……”宁敬气得肺都是疼的,可到底,还是得舔着脸一回。
他本来是看宁家这些天什么动静也没有,一时好奇才过来瞧瞧,没按捺住心里的焦躁,做出爬墙这种事。
早知道,就找别人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