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漫漫垂眸掩住眼里的怨,道:“可辈分就是这样的呀,我也没叫错。”
薄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婚约落你头上那是便宜了你,你该知道自己的背景要嫁到薄家来是高攀了,怎么,还打算继续害我们老太太?”
“我可没那个意思。”宋漫漫顿了下,略有些忿忿:“况且,您不是也做过这种事么。”
他为了自己利益的时候,也没见得多牵挂他母亲。
“你这是拿自己跟我比了。”
“我哪敢。”
薄林冷哼了声:“我知道你那些事,现在说你是想警告你,别想再乱来,既然能得到你要的,就在薄家安安分分的,你要是再打其他算盘,我随时能把你给揭露了。”
宋漫漫心里有些不甘,可畏于他的权利,只得顺从:“我知道的。”
说完,薄林也准备走了。
临走前经过宋漫漫,还斜眸丢下一句:“总之在薄家你还是注意点,我薄家的人不是傻子,不是能够听你几句话就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宁浅然既然在我这,那你就动不了她,你要是害完老太太又想对别人下手,我不会允许。”
宋漫漫没吭声,只是垂着头。
等薄林走后许久,她才缓过来一口气,回头去看他的背影。
美眸里狠意逐渐明显。
她觉得薄家这个薄林是最让人看不懂的,不管是处事还是说话。
起先他帮她了些,她还以为她可以和薄林是一个阵营,可自宁家出事以后,他又对自己疏离了,就好像某个目的完成以后,对另一方开始约束。
以至于现在开始威胁她。
现在竟然还有些护着宁浅然的意思。
这就像之前她不懂的,不懂他为什么要把宁浅然给接进来,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意她过界的要求,明明宁家大势已去,他压根就不用怕那个丫头。
现在看来,她像是低下的那个,一开始就只不过是颗棋子,现在失去了作用。
宁浅然好像只是落魄千金,可在薄林那儿,她就是有地位摆在那。
她是真的不明白这个薄林到底在想什么,他亲手害了宁家,又容忍宁浅然,难不成还指望那丫头以后对他感恩戴德呢?
怎么想都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所以她才不明白薄林的心思。
宋漫漫收回视线,往自己房间走去。
不管如何,宁浅然是她眼中钉肉中刺这件事绝不可能改变,以后她若是想下手,还没人能阻止得了。
——
宁浅然离开了薄衍墨的住处后,拿着包包坐上城市的主线公交车,望着窗外,像是一个没有目的地不停漂浮的树叶。
她才发觉,此刻她在南城竟是无处可去,而薄家,她肯定是不想回的。
脑海里乱糟糟的,一会儿重播昨晚的场景,一会儿又回荡着阿姨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