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墨的明示暗示宁浅然都没理。
她耸了耸肩,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宋漫漫的?”
薄衍墨:“前段时间。”
“这么聪明。”宁浅然上下打量他,又道:“不过啊,这么聪明却还是怀疑我了,当时在医院,你也怀疑我的,对吧。”
听到这话薄衍墨才是有了些情绪波动,他道:“我从没怀疑过你,当时在医院里母亲情况不好,我在里边顾着,我是让你等我的,想和你好好商量这件事,但你走了。”
宁浅然微怔。
她记得明明是薄家人说是他让自己走的,他既然这样说,自己也就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搞半天,是他以为自己走了?
宁浅然很快就想到这又是薄家那两个故意而为,她也没说,但心里算是舒畅了些。
“那这件事都澄清了,你爸和你哥哥们都不会在说我了吧。”
“他们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平时都是讲理的。”
宁浅然嘁了声:“是啊,平时讲理,但关键时刻肯定还是要护着家人的,对吧?”
薄衍墨知道她在说自己母亲的案子。
他低叹了声:“浅然。”
那里边有不希望她继续任性的无奈,也夹杂着更多情绪。
宁浅然心头微颤。
她有一段时间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叫她了。
“那件事情要慢慢查,从十年前的蛛丝马迹开始,你就算到薄家了,这样任性也是查不了的,你要先忘了那些。”
“你也想让我忘?但那是忘不了的,除非他薄林澄清。”
薄衍墨:“你从来都没想过和我好好说话。”
自从那件事以后,宁浅然就极端了。
母亲是她的药,只要她母亲的案子结了,她也就无药自解。
宁浅然嘲讽地低笑:“说了能怎么样?你能给我证据吗。”
“如果我能,你嫁给我么。”
宁浅然好整以暇地看他,想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薄衍墨道:“薄林以前和你父亲关系很好,你爸比他大几岁,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其实,我二哥是个念旧的人,他在那个年龄的时候我只有八岁左右,不过我依稀记得他确实和你父亲关系很好。”
那时候宁浅然都还没出生,薄衍墨自是知道很多年前宁浅然不知道的事。
薄林很重情,但这种重情在事业和野心面前就显得不值一提,他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情,后来薄林做了那些,心里说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种波澜被他压得深了,也就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有调查组的人说这个案子像是被人预谋的他杀,被其他同事否定,但那个人当时将很多物证存留在那个案子的档案柜里。
每个特大级他杀案件没查清楚的都会存留档案,但意外的不会,很多人都以为那是场意外,所以现场很多都没有存证。
但当时怀疑的人留有这个案子的一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