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找到了一根透明的水晶玉势,就这夜明珠的光芒捅进了还在流水的xiǎo_xué 中。
“不……皇兄不要……”许敛拼命挣扎,皇上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他的腰。许敛像被强暴时那样挣扎不开,绝望地流下泪了。
一只蝴蝶从窗缝中飞进来,轻轻落在他脸颊上。。
时间好像一时间静止了,皇上的不悦的神情还挂在脸上,宫女太监们弓着身子,像一尊尊永远弯着的石像。
许敛看到打开的门流泻进一地夕阳的光,李抒澜白衣而来,含笑向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许敛紧紧抿着唇,乖巧地点点头。
李抒澜来到床边,把他抱起来向外走去。
许敛没问要去哪儿,只是搂着李抒澜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看到皇兄扑向了床上那只蝴蝶。那样子太滑稽,许敛没忍住笑出声来。
李抒澜摇头莞尔,带他离开了这个地方。
藏书阁外的宫女还在浇花,许敛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愣愣地看着李抒澜:“抒澜……我怎么出来的?”
“一点小小的幻术,”李抒澜把他放在榻上,“陛下心性耿直,应该会被多骗一会儿。”
许敛抬头,手指轻轻捏住一只蝴蝶:“幻术?”
“对,”李抒澜垂眸浅笑,握上许敛捉住蝴蝶的手,那只蝴蝶就在许敛指尖开出了一朵花,“我别无所长,这些戏法却是家传绝学,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十分方便。”
许敛惊叹地看着那朵花在他指尖迅速绽放凋零,殷红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在落地前化为灰烬。
“你能变一个我吗,”许敛捧着他的手指认真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东西,“皇兄最近神经兮兮的,我不想理他。”
李抒澜轻抚着他的小腹,那里还平坦着,可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个小肉球在长大。李抒澜说:“人心千变万化,不如这花这蝶容易看透。我幻化得出人形,却很难让他活得像个人。”
许敛没有再问。李抒澜脖子上青紫的指痕颜色更深了,十分刺眼。许敛抚上那些指痕,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抒澜,我快要做到了。”
李抒澜担忧地看他:“敛儿,你若是不开心……我带你去我的家乡可好?”
许敛先是欣喜得差点不分东南西北,可他很快冷静下来,轻轻吻着李抒澜的指尖呢喃:“不是现在……抒澜,再等等我好不好。”
太阳彻底落下去了,屋中很黑。可他们谁都没想去点上蜡烛,在黑暗中静静依偎着。许敛嗅着李抒澜发梢上的淡香,那是一种既清且艳的香气,令人昏昏欲睡,如梦如醺。
许敛想起了蟠龙殿中那张很大的床,他从床上醒来,身上凌乱地裹着些大红的薄纱,迷迷糊糊地爬下床,赤脚在殿中穿行。
长廊上为他铺了厚实柔软的绒毯,走起来悄无声息。
“父皇……”他揉着眼睛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薄薄的帘后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人穿了一身颜色很浅的衣裳,柔顺的长发用很细的浅色缎带松松半束,看上去又好看又温柔。
那人坐在父皇桌前,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父皇桌上的奏折。
那些东西是不能给别人看的。许敛记着这一点,气鼓鼓地冲过去:“不许看!”
那人惊愕下身形微顿,缓缓回头。
可那天窗外的阳光太亮,看不清那人的脸。许敛警惕地看着他,于是那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