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账，白菜将减缓淤青的药递给秦，“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怎么用的……”
“我……对不起……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
“白菜。”秦打断了低着头磕磕巴巴道歉的白菜，直奔重点，“你的联系方式。”
“啊啊，不好意思。”白菜赶忙拿出手机来。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白菜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当然，她是打出租车送他回。
秦瘪瘪嘴，“我今天还要上班。”
“元旦都不放假？”
“医院都是轮休的，今天我得值班……”
白菜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开口提议道：“不能请假吗？”
秦摇摇头，“医院里哪能说请假就给假，何况逢年过节，值班的医生比往常要少，排上你了就是排上了，不好换的。”
白菜叹了口气，“明天你放假吗？”
“放、放！”秦赶忙强调着，“明天我休息。”
“那明天再见？到时候我告诉你见面地址？”
“嗯……”秦应着声，眼眶微红，表情有些不舍。
直叫白菜心里感慨，自己是作什么孽，祸害了良家妇男……
不对，祸害了正经男子……
……找不准词怎么形容，白菜总感觉怪怪的。
33.【明晰】
虽说白丝丝向来是不干涉白菜做什么的，但在家长的眼皮下，白菜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相比白菜的别扭，在火车上度过了一晚，衣服有些皱乱的王淼之倒是落落大方、坦然自若。
“妈……”白菜硬着头皮开口，“你刚回来不累吗？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嘛。”
隔着茶几王淼之端端正正地坐着，白丝丝回来路上问了些话，客观来说，她觉得王淼之是个成熟稳重的孩子，但身上那残留的烟草味也说明沾染了点不好的习气。
白丝丝知道白菜十分不喜欢烟味，纳闷她怎么会找了个抽烟的男朋友，二手烟吸多了可对身体不好。
其实王淼之并不怎么抽烟，至少在白菜面前一次都没抽过，每回见她，他都是整洁到一丝不苟、光鲜亮丽的王会长。
“好好好，我上楼。”白丝丝看见白菜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有些吃味，尽管不满女儿光顾着男朋友，但还是客套了一句：“你招待好别人。”
“嗯嗯嗯。”白菜点头如捣蒜，目送着白丝丝上楼。
“你怎么回n市了？”白菜挪到王淼之旁边，男生的神色中带着奔波后的疲惫。
“白菜……”王淼之揽住她，“你没事就好……”
在火车上的一夜，王淼之几乎没合眼，脑海里演算过无数种假设，但哪一种假设的结果都没有“离开白菜”这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