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穿过了大半个齐都城,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掀起了一阵议论的狂潮,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沸沸扬扬,就算是有事先不知情的人家,也都在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流言传播中知道了个清清楚楚。
柳青山一路走到承恩候府,跟着他来的还有许多看好戏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时之间,承恩候府外当真是热闹得很。
柳青山背负荆条当着众多围观者的面,噗通一声跪在承恩候府大门外,俊朗的脸上尽是愧疚之色,扬声道:“柳青山前来负荆请罪,我深知罪孽深重,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我不敢奢求怡宁郡主原谅,只求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望怡宁郡主成全。”
这几日,承恩候天天都被都察院的叫去问话,虽然没有查出来什么,但每天都被烦得不得了,那些都察院的官员,对他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恭敬,但是他们心里不知道怎样嘲笑他,等着看他的笑话,他真是恨不得撕碎他们脸上的那层假面具。
此时,承恩候正在书房里写折子,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气得把手中的笔一摔,呵斥一声,“谁在外面吵了?”
管事闻言出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脸色相当难看,一脸为难的把柳青山在门口负荆请罪之事禀告的承恩候。
“这柳青山是脑子有病吗?”承恩候真想拿把斧头冲出去,劈开他的脑袋,看一看它里面装的都是屎吗?他们家出了这种事,巴不得其他的人都聋了瞎了失忆了,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他倒好,居然跑到他家门口来闹,弄得满城皆知,想不让人知道都难了,简直是要逼死她!
“去,赶快去把他撵走!”承恩候气急败坏地对管事道:“撵走,撵走,赶快撵走!”
管事为难道:“那么多人看着,就这么撵走不好吧?”何况撵他也不走啊,一直跪在门口说要负荆请罪,要见怡宁郡主,见不到郡主就不离开。
承恩候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那怎么办?”接着又道:“那叫他赶快进来,把围观的人都赶走!”
管事道:“已经让人去叫过了,但是他不肯起来,他说非要等到怡宁郡主去才肯起来。”
“什么?”承恩候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他,他这是厚颜无耻,我就没见过他这样脸皮厚的人!”
管事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道:“侯爷,这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啊。”
“叫怡宁去见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都不用想!”承恩候铁青着脸,一口拒绝。
“侯爷,这……”
承恩候痛苦万分的纠结了半响,咬牙切齿的道:“大不了老夫去把他叫进来!”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不是去叫人而是去杀人,一副恨不得把柳青山千刀万剐的样子,他也确确实实很想把他千刀万剐了。
“我要去把他千刀万剐了!”怡宁郡主刘玉婷听说了府外发生的事,冲过去一把抽出墙上的剑,提着剑就要冲出房间去,“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