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他唤她,语调中,融了笑意,还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竟温柔得让人有些恍惚。
两个字,带了蛊似的,缠缠绕绕在她耳际,绕得她心神难宁。
擦之,妖孽!真他妈勾人。
闻柒猛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摆出防御的姿势,道:“少废话,放心这次我不咬脖子,嫌咯牙!”
几次交锋,似乎次次都是牙齿上能讨来几分便宜,除此,一招难敌,这让闻柒很恼,想,想……咬人!
不咬脖子,咬哪里?闻柒端详着某张俊得惊世骇俗的脸蛋……姑奶奶的,好看得下不去嘴,坑爹!
正想着,秦宓走近了一步,闻柒下意识退了三步,手握成拳。他淡笑,嗪了抹倾城的颜色,恰似温柔:“龙虎令爷不和你抢,你以后听爷的话,莫要对爷张牙舞爪,莫要忤逆爷,莫要和爷动嘴,不经爷准许不许碰爷的身子,你乖巧些,爷不动你,只陪你玩玩,玩多大,爷都给你担着。”
莫要什么什么?张牙舞爪?乖巧?身子?这是在耳提面命宣布主权吗?这是在趾高气昂强取豪夺吗?
哦,大爷的意思是:你是爷的,爷承包了。
闻柒嘴一抽,爆出一个字:“靠!”
美色不能yín ,人权主义,yín 者,天打雷劈!
美人皱眉,眉宇阴翳竟也是夺人心魄的美:“莫要对爷说脏话。”顿了顿,似乎思忖,抬眸,视线满满她的模样,极是专注,道,“对别人可以。”
闻柒嘴角再一抽:“你这是在养狗?”
她敢笃定,这妖孽要的是臣服,是趣味,是不可一世地玩弄股掌。类似于某种兽,发起进攻前,总要戏耍逗弄猎物一番,等其挣扎到筋疲力尽,再一口咬死。这勾当,闻柒也喜欢,她执着于当兽,今个儿,被当了狗!想说两个字:操蛋!
浅笑如花美人如玉,他轻轻摇头:“不是。”
不是狗?难道让她翻身当兽?闻柒挠挠头,值得考虑。
红唇轻启,秦宓继续道:“是猫。”
一股冷气扑面刮来,闻柒一个哆嗦,咬碎了银牙。大爷的,不是兽,是受!
不好意思,她喜欢攻!耸耸肩,她笑得流里流气:“我要不听话呢?”挑眉,“我喜欢张牙舞爪,喜欢忤逆,喜欢动手动脚动牙齿,喜欢摸你挠你蹂躏你金贵的身子。”深吸了口气,“当然,玩多大,我自己担着,至于猫,老娘看不上眼,你,也看不上眼。”说着,扬起下巴,女王姿态吊炸天,“怎样?”
她虽爱美色,臣服?不好意思,她不懂不会不屑一顾,这便是闻柒,就算坑蒙拐骗色也要天经地义地由她左右。
话尽如此,她素手成拳,不退而进,不守先攻,猛地一扑,双手劈向月下独立的男子。
这个人儿,一股野性,难驯,浑身都是不管不顾的孤勇。
秦宓一退数步,月白的衫,曳起轻弧,清贵的暗影在月下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