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郝风楼没有对这突如其来的热络感到不适。
厂卫乱斗,这件事早已惊动了朝野,亲军各卫,耳目本都是灵通,岂会不知道这里头的内情。自己砸了东厂还能走出来,一方面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奠定了自己在亲军之中地位,同时,也让亲军上下,有点儿鼓舞,虽然这些人在厂卫之争中得到什么好处,可是多多少少,都有点偏颇锦衣卫这边,热情自也是人之常情。
这百户意味深长的朝郝风楼眨眼一笑,道:“大人辛苦,哦,对了,昨个儿我家刘佥事托卑下带句话,说是郝大人今日出宫,过几日少不得要情郝大人吃杯水酒,算是去去晦气。”
郝风楼不禁笑了道:“可是刘刚刘佥事?”
无论是锦衣卫,还是金吾卫,这山头林立的现象都是存在的,就比如这个百户,他可能未必受那金吾卫的指挥使提调,可是大抵上,他口里所称的刘佥事,才是他的正主儿。
百户忙道:“正是。”
郝风楼颌首点头:“这倒是辛苦,到时少不得叨扰。”
百户立即眉开眼笑,连忙摇头:“大人肯去屈尊,那就是再好不过。”
百户很聪明的没有问奉天殿里的情形,他只明白一件事,郝风楼既然走了出来,那王安必定是出不来了,所以多问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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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府司已经乱作了一团。
消息是从宫中传出的,那报信的人太过激动,到了外头,就忍不住大吼:“王安诬告郝同知,已获罪拿办,郝大人罚俸半年……”
外头当差的几个力士一听,俱都激动的打起了哆嗦,一个个雀跃不已,连规矩都没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北镇府司里起落:“王安已经获罪了,交由司查办,不日便要人头落地。”
“郝大人已经出宫,安然无恙……”
“郝大人平安……”
北镇府司沸腾。
无论是书吏或是当值的校尉、力士,俱都是喜出望外,许多人觉得不可置信,以为听错了,甚或是传错了消息,于是一个个跑出来,四下询问:“谁送来的消息,你方才说什么?”
“郝大人当真出宫了?若是如此,王安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有没有更准确的消息……”
各种各样的疑问,没完没了,与此同时,左右同知厅、佥事房俱都得到了传报。
一时之间,那同知徐友海和佥事赵碧都差点欢呼,郝风楼获罪,不只代表,他们也不会遭受追究,更重要的是,徐友海和赵碧希望郝风楼平安,大家一起冒过杀头的危险,大家曾肩并着肩,期间虽有人胆怯,虽有人差点打了退堂鼓,甚至虽然有人事后有些后悔,可是这种同心协力的友谊,虽没有太过的交道和言语,却已经深深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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