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明心情格外好起来,只要自己现在按兵不动,对这郝风楼的小动作表现出淡然的态度,到时候该急的,怕是那郝风楼吧,他毕竟已经来了崇明岛,也已经表示愿意入京,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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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景明又打了个盹儿,等了片刻,见郝风楼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徐景明倒是有点儿狐疑了,便叫了人来:“殿下还在见刘毅?”
负责徐景明卫戍的军将道:“已经见完了。”
徐景明皱眉,这不对哪,那郝风楼既然已经见过了刘毅,为何却不请自己去喝酒,以往,可不是这样。
“刘大人如何了?”
“还好。”这军将如是回答。
“还好是什么意思?殿下莫非不要宴请他么?”
“不用了,刘大人触怒了殿下,殿下已经命人把他绑起来,沉海了。”
这是一句很平淡的回答,或许对这位军将来说,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景明有点绕不过弯来,禁不住道:“沉海?哈哈……刘大人不会游泳……”猛地,他打了个冷战,脸色骤然变了。
“你说什么,刘大人死了?这……他是钦差哪。”
“大人,他是罪囚。”
“胡说八道!这是谋逆。”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徐景明浑身上下,却是彻骨的寒意,他倒不是担心,郝风楼也会把他沉到海里去,而是……
他深吸一口气,刘毅是天子的人,代表的是宗室集团,这厮前脚刚来,跟郝风楼理应谈的是颇为愉快的,此前肯定有消息,传回金陵,大抵都是对郝风楼各种言语试探的一些结论,可是自己后脚一到,刘毅突然被处以极刑,按理来说,两军交阵,尚且不斩来使,可现在,刘毅死了。
刘毅死了,而自己还好端端的留在了崇明岛,再加上此前关于徐家和郝家的诸多流言,天子和藩王们会怎样想?
他们一定会想,或许这是自己与郝风楼合谋干的,为的就是破釜沉舟,这时候,他们必定要急了,一旦陷入了盲动,在无数的猜疑之下,他们会做什么?
徐景明深吸一口气,他几乎已经猜测到,一些激进的宗室,会干出什么事了,他禁不住打个冷战,脸色青紫,脱口而出:“姑母有难,姓郝的,我他娘的和你不共戴天!”
“我要见殿下。”徐景明急的如热锅的蚂蚁。
军将却是回答:“殿下累了,在休息。”
“不,我一定要见。”徐景明眼睛都红了,刘毅的死,就是催化剂,宗室们在刘毅死后,必定抛弃一切幻想,他们打不着郝风楼,可是金陵必定会发生巨变,便是一头猪,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人,请自重。”
“老子不自重又怎样,我他娘的这辈子,就没有自重过。”
他要推开军将,冲出大帐。
而这时候,军将按住了腰间的刀柄,外头两名卫兵,亦是端着火铳进来。
“呃……”徐景明看着黑黝黝的火铳铳口对着自己,无奈的道:“讲道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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