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哥,你的外套……”兰小川扭头不去看常久的脸,却把手臂伸了过去。
常久把衣服脱了裹住兰小川纤细的身子,手臂环在他腰间不肯撒手:“我真怕你晚上难受。”
“熬过去就成。”兰小川闷声闷气地嘀咕,指尖轻轻戳腰间的手,“久哥你去忙吧,肯定有很多事儿没处理,哪儿能整天陪着我瞎闹?”
常久闻言咬着兰小川的耳垂轻笑:“还说不能和我在一起?这还没成结就管上了,成结了我还不得什么都听你的?”
兰小川听了这话,心里再难受也绷不住勾起了嘴角,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常久,转身搂着alpha的脖子亲吻,继而难舍难分地松了口,披着常久的外套下车了。
兰小川开门的时候闻到浓浓的咖啡味,房东太太背对着他站在厨房里,拿着小调羹往咖啡机里倒豆子。兰小川脱了鞋蹑手蹑脚地往楼梯边走,可再小心,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哟,还晓得回来?”房东太太拿调羹叮叮咚咚地敲杯沿,“常久怎么不留你过夜?”
兰小川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埋头往楼上走,进屋的时候本能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继而悲伤地用额头抵住门,侧耳听常久开车离去的声音。
被alpha抛弃的孤独感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兰小川无声地流泪,抬手扯掉身上的旗袍,抱着常久的外套急切地嗅:“久哥……久哥你别走好不好……”
昏暗的卧室里只有衣柜里的灯泡流出一点刺眼的黄色光芒,兰小川摇摇晃晃站起来,搂着常久的外套往衣柜边走,扑在柜门上轻喘,再拉开它一件一件疯狂地摸和闻:“久哥……久哥喜欢哪一件?我穿给你看……”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兰小川,他的手在碰到几天前被常久扯坏的旗袍时颓然跌落,傻傻地站在衣柜前流泪,然后颤颤巍巍地去翻找抑制剂,结果手一抖把整个首饰盒都碰掉在了地上,抑制剂碎了满地,只剩一瓶是完好的。
“久哥……别生我的气……”兰小川蹲下身把抑制剂拾起来,指尖被玻璃的碎屑扎破他丝毫不在意,眼里涌出的泪跌碎在手背上,像衰残的梨花,“我……我真的……真的不能……”他猛地把抑制剂抵在唇边,却迟迟无法下口。
常久的气息,常久的信息素,常久温暖的怀抱……兰小川攥着常久的外套哭着蹲在了地上,他后颈上的腺体在隐隐作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兰小川都在疯狂地渴求常久,这种强烈的感情光靠一件衣服如何压抑得住?他蹒跚地走到床边,攥着抑制剂犹豫不决。
兰小川想起无数个和alpha在一起的夜晚,常久忍得再辛苦,摸他的时候都不会太粗暴,手指插进去前总会先让他适应,常久是兰小川所知的最温柔的alpha,也是他最爱的alpha。
兰小川慢慢倒在床上,用常久的外套勉强盖住自己的身体,然后蜷缩起来把抑制剂死死抓在掌心,窗外似乎传来几声夜猫的哭嚎,兰小川迷迷糊糊间想起自己忘记关上窗户,但此刻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举起抑制剂的瓶子,透过摇晃的透明液体痴痴地望窗外皎洁的明月,继而看见了常久模糊的脸。
“久哥……”兰小川傻乎乎地勾起嘴角,“我……我真是太想你了……”
常久仿佛隔着水流向他靠近,alpha背着月光所以兰小川只能瞧见常久不断放大的身影,然后在跌进滚烫的怀抱时陡然惊醒。
兰小川疯狂地挣扎起来,刚惊叫一声就被常久捂住了嘴。
“小川,小川是我。”常久含笑的嗓音让兰小川心虚地直掉眼泪,“我想你了。”
“别……别碰……”兰小川拿拳头捶常久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