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挂的当真是那张照片,兰小川扶着墙怔怔地看了片刻,午后温热的光透过半透明的窗帘流淌在相片上他自己的脸颊边,映得那张笑脸忽远忽近,兰小川忽然觉得和常久去照相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已经忘了那份雀跃从何而来。
“小川。”常久把人反抱在怀里晃了晃,“你的表情看上去可不是喜欢的模样。”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兰小川依旧盯着照片上的自己发呆,“我最喜欢久哥了。”他说着掀起衣摆露出满是红痕的臀瓣,“久哥,我想要了。”
常久很少听见兰小川如此直白地诉说欲望,顿时欣喜地解了腰带压上去顶弄。兰小川的穴道里满是温热的yín 水,根本不需要任何润滑常久就顶到了最深处,继而伸手隔着病号服揉弄omega的乳珠,插得越发用力。
兰小川的视线穿过午后的阳光,与相片上自己羞涩的目光汇聚在一起,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以后反而不再痛,随着alpha的顶弄不断翘起屁股,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根蜿蜒而下,没过一会儿就忍不住射了。
去影楼时的兰小川有多相信自己能和常久在一起一辈子,现在的他就有多渴望被常久压在身下一辈子。
只有他一个人,永远只有他一个人这个念头像是酸涩腐臭的毒瘤在兰小川心里迅速膨胀,再在他被常久灌满的刹那炸裂开来。
“久哥……”兰小川软绵绵地倒进常久怀里,“你这哪儿是逼我喜欢你,你是逼我……逼我自私……”
常久眯起眼睛把兰小川往床上抱:“喜欢我这事儿不就该自私点吗?”
“可我不想拖累你……”兰小川痛苦地摇头,“我自私了就会舍不得离开你的。”
“我要的就是这个。”常久咬牙按住兰小川的小腹用力一压,浓稠的白浊噗嗤一声涌出穴口,兰小川望着自己shī_jìn 般喷出的水愣神,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了alpha嘶哑的声音,“我要你就算明知道留下是害我,也舍不得走。”
“久哥……你这又是何苦?”兰小川无力地垂下了手臂,感受着alpha新一轮撞击不好笑,“你何必为我这种人付出这么多。”
“别把我想得太好。”常久插得极深,顶弄得兰小川在床上耸动不已,“我也是自私而已。”
兰小川仰起头喘息,绷直脚尖穴口喷出了稀薄的汁水,含含糊糊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我比你想得要不堪多了,你知不知道?”常久被omega抽紧的穴道咬得呼吸急促,“我不需要你的改变,小川我只想把你拴在身边寸步不离。”
兰小川闻言苦笑着呓语:“久哥,你疯了。”
常久笑眯眯地应了,刮着兰小川的鼻尖道:“被你逼疯的。”
兰小川只得抱住alpha结实的臂膀随他一同起伏,再一道高潮,浓稠的水撑得他腰腹酸胀,情潮退去的瞬间疲惫席卷而来,兰小川搂着常久的腰累得几乎睡去,余光瞥见墙上被映亮半边的相片,忍耐许久的泪终是落下了一滴。
连温暖的光都不乐意照亮他的身影,只把相片上的常久映得一清二楚,兰小川就像是附着在alpha背后的肮脏黑影,一点一点吞噬常久身上的光。
可常久却搂着兰小川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小川,是你拯救了我,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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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身上穿的旗袍绣着艳俗的鸳鸯,别人穿都不好看,就你,我怎么看怎么喜欢。”常久的神情温柔至极,摸着兰小川的脸感慨,“其实和衣服无关,是我太喜欢你了。”
兰小川把脑袋靠在常久肩头静静地听。
“戏楼的阿妈还纳闷,因为那天你连句戏都没唱我就相中了。”常久捏了捏omega掌心的绷带,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