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练看了一眼林淼的手，她的手不太像小孩子的手那么白白嫩嫩的，她的手心有茧子，李教练只当是握羽毛球拍打出来，但是，这明显不是三个月的问题，于是，李教练心下就以为，对方撒谎了，于是再一次问道，“你这个茧怎么来的？”
“小时候拿镰刀割草的时候，磨出来的。”林淼不懂对方为什么问这个，但是，老师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但是，手心的茧的确是小时候弄的。
虽然她的小时候，也就是一两年前。
李教练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但是，那都是三四十年前了。依稀回忆起来，那个时候，的确会有这个，但是，他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子也有。
见这个小姑娘眼里也没有难堪之类的，反而有种隐隐地骄傲，于是忍不住继续问道，“你除了割草还要做什么？”他好像大概知道为什么对方一个小孩子，体力那么好了。
“去山上捡柴，背土豆，苞谷……”林淼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教练，现在妈妈要我好好学习，不能打工了，得等我长大了再去打工。”
她以为，对方问自己会什么，就像是那一次在俞家那样，以为是想让她去打工。
李教练忍不住笑了，难怪了，场上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娃子，体力特别好，就她一个，打了那么多场比赛，还活力满满，原来本就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
旁边的冯老师被逗笑了。
“不是打工。”李教练很耐心地解释道，“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换个学校，来我们山茶羽毛球体校，可以学习打羽毛球。你喜不喜欢打羽毛球？”
林淼前面的没怎么懂，比如说，她在这个学校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学校？
但是后面那句话她听懂了的，“喜欢。”
“那我跟你家长再商量一下。”孩子喜欢，家长那边也好说。
实际上是，他原本还是有点犹豫，毕竟这个孩子九岁了，而且，有点太矮了。
但是，发现这孩子真挺适合打羽毛球的，纯粹得很，没什么杂心思，而且，真只有三个月的话，可以说是非常有天赋了。
天赋这个东西，有些时候，还是很重要的。
林妈妈听到对方的建议以后，还是皱了皱眉头，冯老师给她说了，这个体校有多少人想去，又出了多少个冠军。
林妈妈还是很犹豫，“练体育的话，会很辛苦吧？”
肯定会很辛苦，而且，她们现在的条件也没法搬家去体校旁边。
李教练强调了一下，是住学校寝室，林妈妈更加不放心了，这才多大啊。
好不容易，家里日子过得好一些了，她觉得，就现在这样，水水在学校读书，然后以后考个好大学……
李教练和冯老师都语塞了。
李教练说道，“这孩子在羽毛球上很有天赋，她自己也喜欢，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吃完了晚饭，林淼还没消食呢，就拿着羽毛球拍子，去找几个伙伴一起打羽毛球。
林妈妈想起了，她的确是真的很喜欢打羽毛球。
晚上睡觉的时候，跟水水爸爸说了这事。
“这有什么不好的，”水水爸爸说道，“谁不一定以后还真能当个冠军！”
“那多辛苦。”林妈妈叹了一口气，现在住在学校旁边，就去上个月，回来也不用走山路了，回家了以后，也不干活了，日子好不容易才好起来。
“那个老师，真的说我们水水有天赋？”水水爸爸坐了起来，又问道。
林妈妈点了点头。
水水爸爸看得比林妈妈要远，说道，“如果真的有天赋的话，还是去试试。”
要不然，以后长大了，会觉得多可惜。
虽然水水的性格，肯定不会怪她们为她做